“没错。大哥小时候肚子也很大,像只小蝌蚪。”
他妈,俩人还挺配合。俊植极力挤出笑容。
“唉,那是因为吃不好,胀肚!”
“小叔脱上衣比穿着时更帅气。”
妻子笑着看向玟宇。俊植突然从妻子视线中感觉到股奇妙热气。不过,他迅速极力克制住自己这种感觉。他认为,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。正如妻子所说,玟宇裸露在运动背心外身体,展示种有模有样肉体美。小时候只觉得他身体弱得不成样子,现在看来,他骨架意外结实,没有丝赘
是母亲最基本技能之。就算早晨饿着肚子,如果中午有客人来,母亲也会像个变戏法魔术师般,总能摆出桌像模像样饭菜。而且,客人怎那多!
家里来客人们大多和父亲样西装革履,俊植每次都会和弟弟起进房间行礼。奇怪是,客人们总是对弟弟更加感兴趣,夸赞弟弟可爱。相比之下,俊植总是坐冷板凳。现在想来,说不定因为玟宇诞生于场爱情悲剧,是个迫不得已与生母分离不幸孩子,父亲朋友们才对其表现出更多怜悯。总之,相比之下,俊植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人认可,直缺乏自信。
俊植十七岁独自来到首尔这所学校做杂工糊口,同时上高中夜校,后来又在庶务科做文职。他从夜大毕业之后,终于考取教师资格证。人们常说他是个奋斗型人物,然而,俊植知道,人们每次这样说他,与其说是尊敬,不如说是种接近于轻蔑或者冷笑态度。简言之,他们都觉得他是个阴险小人。妻子也是这样。俊植在学校做庶务科职员时,妻子是同部门职员。妻子从女子商业高中毕业之后,当上正式庶务科职员,她总是看不起杂工出身俊植。后来,两个人不知怎就结婚。俊植从夜大毕业,成为技术科目教师〔1〕之后,妻子对他第印象也丝毫没有改变。
第二天早晨,俊植发现妻子身上重要变化。妻子脸上化妆,涂粉红色唇彩,还抹淡淡眼影。在俊植记忆中,从未看到妻子不外出时在家化妆。
3
“大哥已经有小肚腩啊!”
俊植第二天下班回家,换下湿透运动背心时,玟宇笑着说道。才两天时间,这小子已经像在自己家样,悠闲自在地坐在那里。玟宇话可能只是个没有任何恶意玩笑而已,俊植却涨红脸,像是遭受什侮辱。
“年纪大。肚子能不大吗?运动不足啊。”
俊植意识到妻子存在,如此辩解道。妻子却上下打量他番,眼中闪过丝轻蔑。
“你可能本来就是易胖体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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