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痛苦不堪,接着便呻吟起来。
“真要命,哎哟!”
“爸爸,你干好事呀!"她忿忿地低声说。"那晚回来,还唱歌把所有邻居都吵醒。”“唱歌?”“唱!把《挽歌》唱得震天响!”“可压根儿记不得。”“邻居们会到死还记得。皮蒂帕特小姐和媚兰也是这样。”“真倒霉,"杰拉尔德呻吟着,动着长厚厚层苦苔舌头,在焦干嘴唇上舔圈。”玩儿起来,以后事就什都记不起来。”“玩儿?”“巴特勒那小子吹牛说他玩扑克无人能敌——”“你输多少?”“怎,赢,当然,只消喝两杯就准赢。”“拿出你荷包来看看。"好像动弹下都很痛苦似,杰拉尔德好不容易才从上衣口袋里取出荷包,把它打开。他看里面是空,这才愣住。
“五百美元,"他说,"准备给你妈妈向跑封锁线商人买东西用,如今连回塔拉盘费也没。"思嘉烦恼地瞧着那个空荷包,心中渐渐形成个念头,而且很快就明确。
“在这里再也抬不起头来,"她开始说,"你把们脸都丢尽。”“孩子,闭住你嘴,你没看见头都快炸吗?”“喝得醉醺醺,带着巴特勒船长这样个男人回来,扯开嗓子唱歌给大家听,还把口袋里钱输得精光。”“这个人太会玩牌,简直不像个上等人。他——”“妈听到会怎说呢?"他忽然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。
“你总不至于向你妈透露让她难过吧,会吗?”思嘉只嘟着嘴不说话。
“试想那会叫她多伤心,像她这样个柔弱人。”“爸,那你也得想想,你昨晚还说辱没家庭呢!,只不过可怜巴巴地跳会舞,给伤兵挣点钱嘛。啊,真想哭。”“好,别哭,"杰拉尔德用祈求口气说。"这可怜脑袋还怎受得呀,它真就要炸!”“你还说——”“小家伙,得,得,不要为你这可怜老父亲说什话伤心,他是完全无心,并且什事情也不懂!当然,你是个又乖又好心姑娘,很清楚。”“还要带不光彩地回家去吗?”“噢,不会这样做,亲爱,那是逗你玩儿。你也不要在妈跟前提这钱事,她已经在为家里开支发急,你说呢?”“不提,"思嘉爽快地说,"不会提,只要你让还留在这里,并且告诉妈妈,那只不过是些刁老婆子闲扯罢。"杰拉尔德伤心地看着女儿。
“这等于是敲诈嘛。”
“昨晚事也很不体面呢。”
“好吧,"杰拉尔德只得哄着她说,"要把那件事统统忘掉。现在问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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