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麦克雷先生很少有机会那种为妇女们所不允许
方式来谈战争呢。
他急忙踉跄着走向人群，
路上挥着手杖叫嚷着；因为他听不见周围声音，便很快无可争辩地把讲坛占领
。
“听
说。你们这班火爆性子哥儿们，你们别想打仗吧。
打过，也很清楚，先是参加塞米诺尔战争，后来又当大傻瓜参加墨西哥战争。你们全都不明白战争是怎
回事。你们以为那是骑着匹漂亮马驹子，让姑娘们向你抛掷鲜花，然后作为英雄凯旋回家吧。噢，不是这样。不，先生，那是挨饿，是因为睡在湿地下而出疹子，得肺炎。要不是疹子和肺炎，就是拉痢疾。是，先生，这便是战争对待人类肠胃办法——痢疾之类——"小姐太太们听得有点脸红。麦克雷先生让人们记起个更为粗野时代，像方丹奶奶和她令人难为情地大声打嗝儿那样，而那个时代是人人都想忘掉。
“快去把你爷爷拉过来，"这位老先生个闺女轻轻对站在旁边小女孩说。接着她又向周围那些局促不安夫妇们低声嘟囔：“说呢，他就是天比天不行。你们相信吗，今天早晨他还跟玛丽说——她才１６岁呢——'来吧，姑娘。……'"这以后声音便成耳语听不清，这时那位小孙女正溜出去，想把麦克雷先生拉回到树荫下去坐下。
姑娘们兴奋地微笑着，男人们在热烈地争论，所有人都在树下乱转，他们中间只有个人显得很平静，那就是瑞德·巴特勒。思嘉视线落到他身上，他靠着大树站在那儿，双手插在裤兜里。因为威尔克斯离开他，他便独自站着，眼看大家谈得越来越热火，也不发言。他那两片红红嘴唇在修剪得很短黑髭须底下往下弯着，双黑溜溜眼睛闪烁着取乐和轻蔑光芒——这种轻蔑就像是在听小孩子争吵似。多令人不快微笑呀，思嘉心想。他静静地听着，直到斯图尔特·塔尔顿抖着满头红发、瞪着双火爆眼睛又次重申：“怎，们只消个月就能干掉他们！绅士们总是会战胜,bao徒。个月——喏，个战役——”“先生们，"瑞德·巴特勒用种查尔斯顿人死板而慢悠悠声调说，仍然靠大树站在那儿，两手照旧插在裤兜里，"让说句好吗？”他态度也像他眼睛那样流露着轻蔑神情，这种轻蔑带有过分客气味道，这就使那些先生们自己态度显得滑稽可笑。
人群向他转过身来，并且给他以个局外人总该受到礼遇。
“你们有没有人想过，先生们，在梅森狄克林线以南没有家大炮工厂？有没有想过，在南方，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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