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这话，韩悯下意识道：“放屁，
和傅询小时候天天打架，哪有可以写进话本里
东西？”
他气呼呼地翻开话本：“让看看辨章都瞎编
些什
东西。”
只看两页，他就不看，把书册卷成
“那也是你提出来同天。”
韩悯说不出话，扭头去看别处。
葛先生又道：“那去跟掌柜说声？反正你现在也说得上话。”
韩悯瘪瘪嘴：“那也不用，写东西是文人之间事情，要是闹到书局上边，就不样。”
这时写话本那三人也进来，同葛先生打过招呼，在韩悯身边坐下。
男人脸上露出慈父般笑容，他刻意放缓语气，和蔼地对小伙计道：“给来本吧。”
楚钰满意地点点头：“兄弟，好眼光。”
温言倒没想到，他从前每天看、看到心烦场景，竟然还有人喜欢看。他还以为傅询欺负韩悯，只有傅询自得其乐，原来真还有其他人解他。
最后楚钰举起谢岩手，借他手振臂呼：“起居郎才是最好！”
*
段最有意思，皇帝小时候总喜欢欺负小起居郎，两个人在学宫念书，坐隔壁桌。
有回小起居郎趴在案上睡着，小皇帝弄弄他头发，捏捏他脸。
他总是不醒，小皇帝就把他脑袋扶起来，把自己衣袖给他枕着，然后往他嘴角和自己衣袖上沾点水。
等人起来，就说他压着自己衣袖流口水。
小起居郎起来之后臊得满脸通红，那几日都对小皇帝特别好，小皇帝要玩头发就给玩，要捏脸就给捏，百依百顺。
见他有些不高兴，楚钰把话本塞给他，笑着道：“你要不要看看？你那个书迷也开始看。”
韩悯把东西还回去，断然道：“不要。”
“辨章写可好，你就看眼嘛。”
他迟疑地看看温言，温言头回写这种东西，还有些心虚，不敢对上他目光。
只是道：“不过是小时候见多，随手写。”
白石书局后院里，韩悯瘪着嘴坐在葛先生身边，两个人坐在台阶上。
葛先生悄悄看他眼：“你知道？”
“明明说好，话本和他们起卖……”
葛先生轻声提醒：“但是他们不卖。”
韩悯气得跺脚：“那也不能捆绑销售，不干。”
最后是因为小皇帝想要故技重施，被小起居郎发现，两个人又打架。
这段是温言写，根据真实事件改编。
他那时就坐在韩悯后边，每天看他两人这样打闹，烦得要死。
烦他们打扰自己学习，更烦韩悯天天这样玩，写文章还能得第。
小伙计念完这段，抬眼看看那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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