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与枪刺。他们不晓得门外发生什事,而只能猜测或者有人向特使行刺。瑞丰没替特使担忧,而只觉得扫兴;不单看不上戏,连茶点也没希望呀!人不为面包而生,瑞丰也不是为面包而活着,假若面包上没有点黄油话。还算好,他是第批被驱逐进来,所以得到个椅子。后进来有许多人只好站着。他稳稳坐定,纹丝不动,生怕丢失他椅子。
大赤包毕竟有些气派。她硬把个人扒拉开,占据他座位。坐在那里,她还是大声谈话,甚至于质问军警们:"这是什事呢?是来开会,不是来受罪!"
瑞丰肚子报告着时间,定是已经过午,他肚子里饿得唧哩咕噜乱响。他害怕起来,假若军警老这围着,不准出去吃东西,那可要命!他最怕饿!饿,他就很容易想起"牺牲","就义",与"死亡"等等字眼。
约摸着是下午两点,才来十几个日本宪兵。每个宪兵脸上都象刚死父亲那难看。他们指挥军警细细搜检屋里人,不论男女都须连内衣也脱下来。瑞丰对此举有些反感,他以为闹事既在大门外,何苦这麻烦门内人呢。可是,及至看到大赤包也打赤背,露出两个黑而大Rx房,他心平气和些。
搜检个多钟头,没有任何发现,他们才看见个宪兵官长扬扬手。他们由军警押着向中海走。走出中海后门,他们吸到自由空气。瑞丰没有招呼别人,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西四牌楼,吃几个烧饼,喝大碗馄饨。肚子撑圆,他把刚才那幕丑剧完全忘掉,只当那是个不甚得体梦。走到教育局,他才听到:两位特使全死在南海大门外。城门又关上,到现在还没开。街上已不知捕去多少人。听到这点情报,他对着胸前徽章发开楞:险哪!幸亏他是科长,有中山装与徽章。好家伙,就是当嫌疑犯拿去也不得呀!他想,他应当去喝两杯酒,庆祝自己好运。科长给他性命保险!
下班,他在局子门外找小崔。没找到。他发气:"他妈!天生来不是玩艺儿,得偷懒就偷懒!"他步行回家。进门就问:"小崔没回来呀?"没有,谁也没看到小崔。瑞丰心中打开鼓:"莫非这小子真辞活儿不干?嘿,真他妈邪门!还没为瑞宣着急,你着哪门子急呢?他又不是你哥哥!"他冒火,准备明天早上小崔若来到,他必厉厉害害骂小崔顿。
第二天,小崔还是没露面。城内还到处捉人。"唉?"瑞丰对自己说:"莫非这小子教人家抓去啦?也别说,那小子长得贼眉鼠眼,看着就象*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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