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泣渐渐停止,叶犹清听到周子秋带着鼻音嗓音,已经被她有意压制情绪,变得同往日没什区别。
“此次多谢叶姑娘,救命之恩无以为报。”周子秋说。
“辞柯,
叶犹清内心不由自主想要责怪周子秋,不过很快便被理智所劝诫,这个故事不完整,她想。
少周子秋那部分。
“或许……”叶犹清话刚说半,就被身后开门声打断,辞柯小步走来,轻轻道:“姑母醒。”
狭窄破旧草房中,女子正睁眼躺着,面色苍白,眼角挂着滴泪,眼神似有许多情绪在涌动,说不清道不明。
叶犹清站在她床边,眼睁睁看着周子秋搁置在榻上手抠着床沿,以掩饰震颤。
城,沿着官道围追堵截,人不敌,只能带她躲进山中,带干粮都不够,弹尽粮绝。”
十里说到这里,手中酒壶出现明显裂缝。
“夜过后,周子秋忽然消失不见,以为她被抓去,险些疯,于是冲出山林找那些官兵算账,却得知周子秋找到他们,主动向皇帝求饶示好消息。”十里忽然哂笑出声,“在知晓时候,她已经被软轿抬回京城。”
“万念俱灰,禁军依旧对赶尽杀绝,将追杀至处山崖,想着无论如何都敌不过,以防被活捉,干脆跃下山崖,死之。好在命大掉进河流中,路被冲到处村庄,被那里人救下。”
“据救阿婆说,当时成活死人,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三月,再醒来时,天都变。”
“让她进来。”周子秋忽然开口,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滑,沾湿床铺。
十里站在门外,没有动。
“是你对不对?”周子秋说着,用手撑着床榻,颤颤巍巍起身,长发顺着肩膀垂下,遮住她半身躯,脸庞湿润,犹如少女。
“你看眼。”周子秋哽咽着。
时间慢慢过去,叶犹清实在不忍又不知如何是好,最后只得别过头去,盯着地上爬过小虫看,看到虫子跟随着哭泣声,慢悠悠爬进墙缝里。
“周子秋被封妃,爹娘本就老来得女,远在西北接到去世消息,爹急火攻心去,娘也病重,赶回去在病榻前照顾她年,她便也归西。”
“便真成个活死人,想同二老起去,但总是下不去手,便干脆关家中镖局,不再回去,在江湖流浪,浪着浪着,又回到京城。”
十里说完,越说越是平静,酒也没再喝,而是放到旁。
可她越是平静,叶犹清便越是听得悲怆,压抑得喘不过来气,此时天光已大亮,旭日东升,夏风和煦。
鸡鸣早叫过几轮,山下开辟农田已有村民在辛勤耕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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