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宽脸不耐烦,声色俱厉地推开小混混这颗糟心脑袋,“滚边去,毛都没长齐,还学着操社会,滚回你妈肚子里重新再造。”
还是
韭儿试探性地往前迈步,“四百三十号…好像…是们店里…”韭儿磕巴得厉害,语不成调。
任宽正想上前步把人拉过来,被晾在旁小混混面子挂不住,抵着韭儿肩头不让他动弹,骂骂咧咧道:“老子跟你说话你装哑巴,现在怎又知道吭声!”
不是任宽看不起人,而是单纯瞧不起这种欺软怕硬小流氓,人长得跟竹竿似,对弱势群体耍起横来倒是溜溜。
没等任宽开口,倚在栏杆上看热闹女人吊着嗓子道:“大哥,别管韭儿那个小瞎子,来们这儿坐坐呗。”
窑姐也是看脸,比起那些又脏又寒碜农民工,她们更愿意招待任宽这样身材壮硕,长相挺拔男人。
把韭儿衣袖,韭儿猝不及防被吓得个趔趄,肩头撞上墙壁,发出吃痛轻呼声。
瞎子?任宽又看向他衣着,是套白色工作服,胸口绣着字,高级盲人按摩会所。
光是冲这个名字,就不见得能高级到哪去,任宽突然想明白这个弯来,纤细人不是倔强不去看小混混,是在无措地担惊受怕。
小混混好话歹话说无数次,都得不到韭儿回答,光天化日之下,他两个兄弟眼睁睁看着,面子上下不去,“你给脸不要脸是吧!哑巴啦!”
狗急跳墙小混混作势要动手打人,任宽沉着嗓子道:“喂!四百三十号在哪?”
任宽也老不正经,但手上外卖还没送,不好意思下窑姐面子,打哈哈道:“以后来。”转头不屑地看着小混混。
在任宽看来,能抻把手就得抻把手,况且人家小瞎子还能给他带路,举两得。
他阔步朝几人走去,算准小混混畏强欺弱,冷着脸越靠越近。
来人身材高大,光着膀子,身腱子肉,抬着下颚,嘴上叼着根快燃尽烟蒂,表情狰狞,感觉巴掌能把自己糊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。
小混混下意识往后退步,气势上已是压倒性劣势,就是死透鸭子嘴还硬,“你…干嘛!少管闲事!”
众人应声回头,任宽特意加上指定人称,重复道:“小瞎子,问你话呢!”
盲人对声音格外敏感,韭儿面朝任宽方向,嘴唇在上下打颤,哆哆嗦嗦抖落出个气音,“唔…”
估计是吓坏,小瞎子曲着膝盖,蹬着脚尖,朝着任宽方向想要狂奔。
可面前小混混,未知前方,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小瞎子!”任宽提高声音再喊声,怕傻愣愣小瞎子没听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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