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锯子经过深刻反省后,发现自己还是太过着急,存着想要口吃个胖子想法。
要知道,工业发展从来都是个脚印个坑积累,天上不会掉馅饼,空中也造不出亭台楼阁,打好基础才是最重要。
之后日子,为能造艘顶级木质大帆船,说宁非殚精竭智、鞠躬尽瘁都半点不夸张,他每日不是在船坞,就是在去船坞路上,彻底放下身为“技术权威”身份,虚心从学徒做起,点点解本时代造船工艺。
开始时候船匠们还有些拘束。
他们大都是从东胡来老匠师,是亲眼见证过“宁先生”出神入化能耐,所以最开始宁非主张造铁船,船匠
“岸防炮是陆备心头大忌,不然也不会派遣陆时文过来四下打探,在未有克制之法之前,乌知河是可保得时安稳。”
封恺说安稳,那便是真觉得安稳。
当年没有岸防炮,没有陌刀时候,封家人也样敢跟草原胡骑决高下。白鹭口役之后,黑甲军已经把盘踞在北部西胡人全数驱逐,克腾山以南再无隐患,形势已然比之前好上太多。
这个局面宁非自然也看得到,他只是担心陆家如此高调行事,是否已有克制岸防炮之法?
时安稳,毕竟只是时安稳。陆家日不覆灭,他心中这块石头就会直吊着,时刻都不得放松。
那个时候,乌知河将彻底,bao露在陆涛面前,人为刀俎,为鱼肉!
许是他表情太难看,封恺略有些担忧地拍拍他手。
那单薄修长手如记忆中脆弱,每每触碰,都会让封大公子眉头骤然紧缩。
阿弟身体,便是如何将养都不能强壮起来,若再这样殚精竭虑、日夜忧思,怕是要有损寿元。
可心中着急,嘴上却又不能说。
有些人在压力和忧患之下,反而能爆发出无尽动力,宁矩子便是这其中翘楚。
他从睁眼来到业朝,路面对都是生死存亡紧要关头,虽不能说帆风顺,但磕磕绊绊地也都平安度过,早便积累丰富应对经验。
有问题,问题不会自己消失,等着别人靠不住,不如自己想想办法。
既然到钢铁船不现实,那便老老实实回归正统,研究如何把木制帆船做成登峰造极水平。
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
宁非不爱别人念叨他身体,以前封恺要叮嘱,总会被他以“早晚会好”敷衍过去,自己半点都不上心。
封恺不欲惹他不快,只能在心中默默想招,嘴上还要安慰他。
“阿弟不必如此紧张。”
他轻声道。
“陆氏族虽然有船,可有贺岳景升前车之鉴,必不敢轻易招惹边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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