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应该是从战场上下来伤兵,其中个还缺条胳膊,正挥动撞杆撞击着木楔。
几人下下锤击木楔,楔片被寸寸打入圆木榨膛,缕缕清油从油槽中间小口流出,金黄透
送走萍花,宁锯子继续闷在自家小院里搞发明。
事实上,现在全墨宗种田种田,造炮造炮,只有宁锯子无事可做。
他闲来无事四处溜达,脑中却总在琢磨那个“具有影响力”技术,觉得自己应该趁着空闲尝试番。
硬核技术不用想,靠他个人是不可能完成,总要有人打下手。
如今柳铁忙着给边军造岸炮,刘通和群东胡船匠沉迷卡拉克图纸不能自拔,技术团队顶梁柱纷纷出走,宁锯子孤掌难鸣。
宁非叹口气。
若光是织布坊倒也好说,反正不动飞梭织布机构造,就算能够学得织棉布方法也没甚用处,技术和设备是对应。
可九凌城里有太多要紧玩意,容不得他不忌惮。
“记得,这个叫琼枝是发明羊毛纺线人吧?人品可靠吗?”
萍花想想,点头。
不是在你们作坊吗?让她给签字画押不就得?”
春鸯却是摇头。
“琼枝不行。”
“你已经嫁人,有男人和公婆,你阿姊怎能做你主!?”
“何况琼枝旬才休沐次,也不甚清楚你家情况。万你公婆相公不愿你出来做工,将来反诬们诱拐你离家,们担不起这罪过。”
民生?
有什改善民生活计可干呢?
边想边随便乱走,结果就进九凌湖东坊市。
这地方毗邻居住区,是依托各大工坊自发形成商业街,里面做生意要是边军,要就是坊工家眷。
东坊市不算大,笔直条大街,宁非进来就看到几个汉子正在榨油。
“琼枝人很可靠,但是她这个妹子就不好说,会适当敲打她。”
“很好,这个你自己衡量。”
宁非点头。
他这个人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哪怕萍花只是个楼子里出来,靠着煽猪站稳脚跟小娘子,只要她有能力有胆识有忠诚,宁非就敢放心下放权力。
到目前为止,织布坊切运转正常,还拓展羊毛和编织业务,萍花本事可见斑。
“你还是回家去吧。”
好说歹说,春鸯到底没有松口,桂枝只能悻悻离开。
事情虽然不大,但整个过程都被层层上报,最后到宁矩子耳朵里。
自从张三柱事情发生以后,墨宗内部纪律越发严明。血泪教训让这群原本只专注于技术“傻白甜”彻底清醒过来,开始关注局势恶斗残酷。
“提醒下那个管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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