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鸯嫂子!”
她扑上前,就要抱住春鸯大腿,被旁婶子拉开。
“也不晓得做工还要家里人陪着,公婆和男人都在杨李村,时半刻过不来呀!”
“不然……”
桂枝忽然眼睛亮。
春鸯这辈子最佩服女人都在九凌城,萍花坊主就是其中之。
这小娘子年纪虽然不大,但敢想敢做脑子还灵,把个织布坊经营滴水不漏。
萍花话,春鸯是牢牢记在心上。萍花要她们招工时候反复确认这些女工是否自愿,还要父母或是公婆签字画押,那便是为防着有人拿诱拐良妇做引子,栽赃陷害织布坊。
桂枝公婆和男人都没来,若是贸然收她进坊,有朝日她男人打上门说布坊抢人要见官,那便谁也说不清楚。
“不行,不能收。”
坏,偷她们织布法和机器,搅乱织布坊秩序。
大家在九凌湖过得好好,有工上,有钱赚,娃还有地方读书识字,这些都是墨宗,都是矩子给机会!要是布坊没、墨宗倒、九凌湖城毁,不但大家没地方干活,娃也不能再上学房长见识!
春鸯儿子已经在初小班念大半年,刚刚通过考试转入小班,成绩是等好。教员说那孩子聪明又知道努力,将来会有大造化,春鸯为儿子也得把织布坊守住!
是以在她负责身份核查关节,每个细节都会被关注,今天上午已经晒出三个有问题,面对本村李桂枝,春鸯也没有半分放水意思。
尤其听说她是自己过来,春鸯眼神就更冷凝。
“你找阿姊!阿姊
春鸯在桂枝名字上画个“X”。
“进布坊做工是要签字画押,不是要你卖身为奴,而是佐证你自愿进坊,你家人也都同意,免得以后麻烦。”
“你就自己个人,不能让你进门。”
听她这样说,桂枝立刻就急。
她还做着能发家致富春秋大梦呢!这要是连织布坊大门都进不去,岂不是竹篮打水场空?!
桂枝刚嫁出去不久,还是个新媳妇,按说她婆家不大可能让她出来做工。
从杨李村到石沱坡,这段路可不算近,桂枝个年轻娘子孤身前来,这事情本身就透着蹊跷。
织布坊活计火之后,有坏心人也趁机作乱,时不时就会给织布坊泼脏水。说布坊诱拐年轻娘子啊,说布坊是个暗娼楼子啊,总之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。
好在坊里招人不拘年纪,好些婶子伯娘也能入坊做工,来二去这流言就散。
但萍花坊主却从没放松过刻,每次开会都要强调规矩,还拿当初定安城里铺子闹细作事给大家加深印象,让大家时刻警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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