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假?去年年末,小人因父亲病重,便告过个月假。”
“其他人哪?”
“还有两个,个二月间因妻子生产,告十天假;另个上个月染伤寒,告半个多月假
张用没有答言,踩着那些箱子,爬到最顶上,幽暗中见墙角里似乎有根细管。他伸手扯出来,是根芦苇管,上头正插在顶上秘库地板角落那个小孔中。他笑笑,将最高处那只箱子挪半出来,见箱盖角上也有个小孔,芦苇管从那小孔穿进箱子。再揭开箱盖看,里头是个空皮袋,芦苇秆插在袋嘴上,用胶粘得很牢实,用些力,才拔开。他凑近袋嘴嗅嗅,是酒。
他再无疑义,笑着盖上箱盖,推回去,而后左跳右蹦下到地面。
杨殿头已经站在下头,忙问:“那上头究竟有什?”
“珍宝,可惜瘪。”张用拍着手上灰尘,随口笑应句,随后转头问那文吏,“你叫什?”
“班升。”
临时变通,宜勿执。
——《棋经》
张用和两个殿头官起下到秘阁楼。
杨殿头不住询问,张用却浑不理会,到楼厅堂,大步朝东北角走去。两个殿头官和掌钥匙年轻瘦文吏忙跟在后面。东墙边排都是书库,张用走到最里头间库门前,见上锁,便回头唤那文吏:“打开。”
“这……”年轻瘦文吏忙望向杨殿头,杨殿头点点头,那文吏只得从腰间钥匙环上寻出把,打开门锁。
“这几个月,你们秘阁里这些干事人有没有不见?”
“不见?有两个,个正月看灯,被车子碾折腿,再应不得差事,回家养病去;另个上个月转到集贤苑书馆去。”
“告假呢?”
“告假……告假要多些,小人便告过假,其他人得查看下应卯簿记。”
“天半天不说,只说告长假,这该记得吧?”
张用把推开库门,里头股霉灰气顿时冲出来。张用猛地打个喷嚏,在这幽静之所,听着极震耳。他揉揉鼻头,笑着走进去。里头极昏暗,只有北墙上开着两扇小窗,不过仍能瞧见书架排排摆满库房,上头凌乱堆满书卷,全没有珍品之相。
张用回头问那年轻文吏:“这里头书为何是这般模样?”
“民间收来书籍图册,古籍善本精选出来,分门别类藏入其他库中。剩下,或品相不佳,或重复,或破损,便暂收在这库里,隔两年清理道。”
“哦。”张用绕过那些书架,走到库房东北角落。那里高高低低堆许多木箱,墙角处直垒到屋顶。
“这里头都是古旧残破字画。”那个文吏跟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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