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他住处,那房主也不知道他去哪里。”范大牙瞧着神色有些委顿。
程门板越发焦躁:“都快去再查!”
两人答应
座小院,他走进去瞧,两廊边站许多人,五十来个衙吏几乎全都到齐。左军巡使顾震虎着脸,坐在厅里,主管万福立在旁边,挨个唤衙吏上前回报。程门板站到左廊下候着。身旁几个衙吏在低声私语,他越听越惊,这向京城各类凶案竟如乱草般齐齐冒出,每个人手头至少都摊两桩案子,而且大都古怪异常。仅工匠各行,便发生十来桩凶杀案。
程门板不禁有些失望,他原以为自己破那萝卜案,又能立大功。这时比,顿时被比下去。只有加力把那焦船案也尽早破,才能勉强不输于其他人。想到此,他心里顿时烦乱起来,却又不愿让人瞧出,便硬挺着身、板着脸,像是被拆下来放错地方旧门板般。
万福主管终于唤到他名字时,他略舒口气,才抬脚挺胸走向前厅。每回见官长,他都最为难。既不愿失自家品格,像他人般狗谄蛇媚,又觉着不能缺尊上敬贵之礼。这比头顶碗水行路还难,略不当,不是过傲,便是过卑,其间分寸,他始终把持不好。哪怕顾震向不拘小节,十分豪爽通脱,他却仍有些局促。
他垂首躬身致过礼,顾震便问那桩萝卜案如何。他忙将前后因果细禀道,稍犹豫,略过张用相助节。说完后,心内始终有些不安,便补句:“这桩案子,作绝张用出些力。”
“张癫子?他醒转回来?”顾震笑起来,但随即正色道,“这萝卜案里头还有些疑窦,头个江四死因还没查明,那个独眼田牛,也并没有十分证据断定他杀两个轿夫。你尽快去查确凿,早些结案。”
程门板忙沉声应诺,随即又将焦船案大致讲遍。
顾震听,皱皱眉,随即吩咐:“这里头六条人命,也不能轻忽。只是最近凶案太多,府里通共就这些人手,像你这般老练沉着更缺。只能辛苦你,两头都加紧。”
程门板听,心里却阵快慰,忙又躬身应诺,退下去。走到院门边,眼看见胡小喜和范大牙候在那里。他挺身稳步走过去,出院门,到墙边人少处停住脚,那两人快步跟过来。
胡小喜先抢着将泥炉匠江四事细讲遍,最后说:“小人跟作绝张用去查江四尸首,作绝张用说江四死因和银器章家使女阿翠有关。小人去银器章家,见那使女阿翠,她并不认得江四。”
“你再去尽快查明白江四后来行踪……”程门板听有些焦躁,随即转头问范大牙,“独眼田牛查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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