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下,摸十文钱出来,买两个和菜饼,边干咽边赶路,吃完后竟不住打起嗝来,让他极不耐烦,可越想忍却越忍不住,只能听任它。路打着嗝,沿五丈河向下游寻去,行不到半里路,渐渐不见人户房舍,只有大片田地。前边河岸边围七八个人。其中个听到驴蹄声,回头瞧见他皂色吏服,嚷起来:“坊正,官府人来!”
程门板刚下驴子,拴到路边柳树上,个中年轻绸袍男子迎过来,他认得,是这带坊正,姓杜,脸上有些焦忧:“程介史,您来这边瞧瞧,男女老幼六口人哪……”
程门板跟着他走下河岸,眼便瞧见水岸边浮着只船,被烧得焦黑,船篷船壁已经烧尽,船身、船板外缘也烧得残破,船舷也被烧出几处缺,河水渗漾进去,积两寸多深,浸熄火焰,又不致让船沉没。船尾处垂着根粗绳索,是锚索。锚索没被烧落,这船架才没被河水冲走。船板上散落着几样烧黑盆罐条凳小桌,那些物件中间,躺着六具尸首。
程门板忙走近水边望去,其中五具尸首衣服皮肤尽都烧得焦烂,认不出面目,只大致辨得出五官身形,其中个是幼童,个年轻男子,个年轻妇人,个老年男子,个老妇人。另有具壮年男子尸首并没有被烧,身穿半旧布衣布裤麻鞋。
他扭头问坊正:“这六个——”刚开口,便猛然打个嗝,声音极响。岸上那几人都正盯望着他,听到这声嗝,想笑又不敢笑,个个紧绷着脸、紧抿着嘴。他扫过那些眼神,心里阵羞恼,却只能尽力沉着脸,装作没事般。但那嗝偏生要和他作对,他刚要张嘴再问,又打个嗝。
幸而那杜坊正是个识礼人,像是没听见般,忙开口讲道:“旁边那片田是岸上那个瘦胡九佃,他今早牵牛来犁地,到这河边饮牛,才发觉这只船。他忙去报给,带这几个人来看过后,立即叫个腿快去开封府报案。直守在这里。这船上识记也被烧,认不出是谁家船。这几具尸首们也仔细辨过,都认不出是谁。已经叫他们几个去四处传话,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只船和这五个人,眼下还没得信儿……”
程门板听后,点点头,回头又望向那六具尸首。这只船应该是昨夜失火,它为何泊在这僻静处?失火,船上人为何没能逃出来?难道是睡熟,被烟熏得昏死过去?那壮年男子尸首为何没被烧?他又是死于何因?
他想阵,却想不出任何头绪,却隐约觉得,这案子恐怕不是失火这简单。这让他心里升起丝斗志和喜悦。
宁孔雀昨晚夜没睡。
丈夫牛慕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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