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翠怕是也已经死。”
“死?”阿念哀叫起来。
“鼻泡小哥,你赶紧去查问江四住址。”
浓黑,眼窝微凹,鼻梁挺直,厚嘴唇,鼻翼两侧纹路有些深。神情虽已僵住,瞧面相,却仍能想见生时当是个诚朴人。张用回头问:“他身上有什物件?”
“都在这个袋子里。”那老衙吏从尸体脚边抓起个灰旧布袋,将里头东西倾倒在床边空处,只有几样东西——小串铜钱,块肥皂团,盒胭脂,张绿绢帕子。
张用样样拿起来细看,肥皂团和胭脂都是新买,没用过。他展开那张绿帕子,见里头包着绺乌黑头发,用根绿绳扎成个小卷儿。
“那是阿翠帕子!”阿念忽然叫道。
“哦?银器章家那个使女?”
“嗯!头两回去章家,阿翠手里拿就是这张帕子,角上绣朵石榴花不是?后来,她换张石青色,还问过她,她却没听见,紧着把话头移到穿那件白绸衫子上。原来帕子被这人偷去。”
“不是偷去,估计是阿翠送给江四,还有这绺头发,是定情物。”
“他们两个认得?还定情?”
“银器章家厨房里灶台干干净净,像是新刷整过。江四又是泥炉匠。他家炉灶恐怕正是江四去刷整。江四和阿翠怕也是那时相识,彼此都动情、中意……这肥皂团、胭脂瞧着都是新,没用过,应该是江四出去买给阿翠,回去途中被人杀……”
“清明那天,跟着小娘子去银器章家,没见阿翠。仆妇说她着病,回家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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