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强力抑住,问到朱克柔家就在巷子里,忙转身出来。他骑来驴子拴在门前桩子上,也瞪着驴眼,泪汪汪地瞅着他。他再忍不住,趴在驴背上就笑起来,直笑得捂着肚皮弯下腰。那驴子被笑声惊到,抬起后腿就朝他踢来,蹄子正踢中头顶,疼得他大叫起来。捂着头转身,却见那店主出来站在门首,纳闷瞅着他。他见那双泪汪汪大眼,又噗地笑起来,边要命地疼,边止不住地笑。那店主越发纳闷,他再不敢看那双大眼,忙牵住驴缰绳,捂着肚皮拐进巷子,腿软得再也走不动,靠着墙瘫倒在黑影里,笑得几乎要断气。
良久,笑才终于止住,身子也软得没丝气力。他歇阵,才终于爬起身,牵着驴,扇扇数着门,走到朱家院门前。黑暗中摸到门环,他连叩几下。门开,个黑影站在门里问他是谁。背着光看不清那人面貌,只隐约瞅见双小眯眯老鼠眼,看之下,笑癖竟然又次发作,拼尽气力也忍不住,笑得站不稳,忙伸手扶住门框。
这时眼前亮,院门里多两个人,其中个是女孩儿,穿着身绿衫裙,提着盏白罗彩绣小圆灯笼,白嫩嫩小圆脸,抿着小嘴瞧着他直笑。
女孩儿身旁是个白衫乌帽男子,眉眼俊逸,手里摇着把团扇,眨着眼笑嘻嘻盯着他。这人胡小喜见过,是京城有名作绝张用。刚才开门那个这时也才看清,是张用僮仆,似乎叫犄角儿。三人起望着他,像是在看猴儿耍戏般。胡小喜懊丧无比,自己来查案,却先在人前出丑,这公事还怎办?何况还有个娇甜女孩儿。这沮,笑顿时缩回去。
张用哈哈笑起来:“羞臊个什?人便该像你这样,裸身来,赤心去,笑就笑,哭就哭。天生个自在人,何苦自缚百千绳?”
胡小喜因这笑癖,莫说父母责备、旁人惊怪,他自己也始终自责自疚不已,颗心始终被紧勒着,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话。这时猛然听到,像是绳结被轻轻扯,顿时松绑,心里忽而涌起阵委屈和感激,眼泪顿时滚出来。
他忙要忍住,张用却笑着制止:“要哭就哭,怕什?人都以为能忍能憋不掉泪,才是真英雄。其实这泪水呢,流出来是泪,憋回去变尿。有泪不敢流,偏要胀尿胞,道是真英雄,实则个傻尿桶。”
胡小喜听,噗地又笑出来,鼻孔里猛然喷出个大鼻泡出来。他慌窘欲死,忙伸手揩掉。张用和那女孩儿却起大笑起来,那女孩儿笑得尤其大声,捂着肚子,眼泪都笑出来。犄角儿先还绷着,后来也忍不住笑出来。胡小喜见他们笑得真率,毫无恶意,也不再顾忌,跟着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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