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羊,你究竟做些啥?”黄百舌忙问。
“啥都没做,只是想挣些钱。”曾小羊屈叫起来,声音有些抖。
“谁不想挣钱?”黄鹂儿朝着他嚷起来,“你娘在尽力挣钱,爹在尽力挣钱,每天绣帕子、绣鞋面,也在尽力挣钱!们挣每文钱都清水般干净,用起来也走大路般敞亮。你起歪心挣钱,花用起来能安心?”
“虽起歪心,可还没挣到钱……”曾小羊声音又变得极低。
“你究竟做啥?你若不说,从今再别踏进家门半步!”黄鹂儿嚷道。
到紧要信息,被对手尾随杀害。梁兴心里阵悲悔,不由得望向地下那姓盛尸体。昨夜,他还在为义之分歧对错而疑惑,这时却涌起阵恨意。不论这姓盛伙儿为何而战,这边夜袭民宅,那边杀害无辜,均是阴狠卑劣之举,丝毫不配谈义。
他忙展信细读,洪山似乎并没有读过多少书,文句笨拙,时有别字,但写得极详实。梁兴连读两遍,才知其意。洪山果然查到要害证据。在双杨仓,梁兴与他约好,若查问到什,便让曾小羊传信。洪山恐怕是担心曾小羊口传有误,才特地写这封信。而杀他之人恐怕没有料到他会写信。
看着信纸上那些粗拙却有力字迹,他心里越发感念痛惜洪山,忙抬头要问曾小羊详情,曾小羊却已不在堂屋里。黄百舌朝厨房指指,随即便听见厨房里传来黄鹂儿气恼声音。
梁兴忙和黄百舌起走到后边厨房,见曾小羊歪垂着头,斜靠在门框边,脸愧怕,不时偷望眼黄鹂儿。黄鹂儿则挥着手里锅铲,朝曾小羊指指戳戳地质问:“你说,你动什歪念?说啊!”
“鹂儿,你这是怎?”黄百舌忙问。
“只是……听娘说,清明那天,那个远房表哥杨九欠从米家客店前河水里捞出只大铁箱,偷偷抬进店里,却把那空铁箱留给米店主。疑心杨九欠定得财宝,就想从他那里诈些钱出来,可等去找他时,他已经被人毒死……鹂儿,
“他刚才进来,就赌咒发誓说,从今往后定诚心做人,绝不动丝歪念。他说这话,自然是动过歪念,跟贼说自己再不做贼般。就问他动过啥歪念,他却蹭着那门框,像只掉进油缸里老鼠,刚爬出来似,左扭右歪地,就是不肯说。”
“也是为你,才动歪念。”曾小羊低声说。
“为?你瞧眼睛歪,还是鼻子歪?让你走路打偏、睡觉落枕?”
“是自己想歪,想着多挣些钱,好让你穿些好锦好绣衣裳……”
“爹!你听他!”黄鹂儿跺着脚,几乎要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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