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百舌忙示意梁兴藏在门后,而后出去带上门。梁兴听着他走到院门边,拨开门闩开门,接着,曾小羊在门边低声说什,随即院门重又关上,黄百舌引着曾小羊推门走进来。
“梁教头——”曾小羊神色有些紧张,刚要开口,眼瞥见墙角地上那具死尸,忙问,“这是啥?”
黄百舌忙打断:“这事先搁搁,你不是说有要紧事见梁教头?”
“哦,对,这个给您,是从具死尸身上找见——”曾小羊从怀里掏出个信封递过来。
梁兴接过看,是寄给自己信,字迹并没见过。他忙取出里面信纸,先看最底下落款,是粗拙两个字,洪山。他忙抬头问:“小羊兄弟,你刚说是从具——”
哟!”丁豆娘伸脚,脚腕立刻阵钻心痛。
“已经去羊儿巷寻过,他们夫妻两个许多天没回去,定是逃走或躲起来。你这脚是怎?你这样哪儿成?这双脚还得留着寻孩子呢。先扶你回家。”
桑五娘极有气力,把抓过丁豆娘胳膊,肩着她上虹桥,慢慢走到鱼儿巷家门前。院门关着,推不开,里头闩上。丁豆娘连拍阵,里头都没有动静。她扒着门缝朝里望去,眼正看到堂屋,不由得个冷战,想惊叫都叫不出声,身子软,顿时昏死过去。
梁兴夜未睡,天快亮时,才略打个盹儿。
听见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,他又立即醒过来。回头瞧,是黄百舌,他忙从椅子上站起来。黄百舌看眼墙角地上蒙着布单死尸,目光中虽有些畏忌之色,人却尽量持着镇定。
“尸体!这个写信洪山昨晚被人杀死在汴河岸边,脖子上这长道口子。”曾小羊用手比画着。
梁兴顿时惊住。他与洪山虽然只在双杨仓会过那面,但言语神色之间,均能看出,洪山是个诚挚之人,足可信赖托付。自己却太大意,没有防备对手会偷袭暗杀。洪山自然是查问
梁兴看到,心里顿时升起歉意:“黄伯,您起来?为,让你们平白受这些惊吓。这就去报官,让他们将尸体搬走。”
“你不能去,还是让去。再说时候还早,官府还没有人。鹂儿也已经起来,只是不敢到前面来,正在后头置办早饭。她也怕你乱走动,让来看着你。”
梁兴听,越发过意不去:“出人命,想躲也躲不成。这事由而起,自然该由去结,哪里能再劳烦您?”
“你若再说这些见外话,莫说,鹂儿若听见,怕都要着恼,冲出来嚷呢。”
梁兴心头又暖又愧,正不知该如何对答,院门忽然敲响,随即传来曾小羊声音:“黄伯伯!鹂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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