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睡过去,照前面算那笔账,仍没法解释那仓粮食是如何变没。整整十万石,十五万大军个月军粮。若分给汴京城二十万户人家,家都能分到五斗,够整个汴京城活好几天呢。因此,这案子根本没法子定案,这些人全都关着,开封府、枢密院、马步军三司都在四处寻找那些粮食下落,却没找见颗粮食影儿。”
丁豆娘轻步走进庄夫人家后屋。
屋里极静,又有些暗,虽然摆家什色都是雕花暗红木,得值些钱,但到处蒙满灰尘,尘气混着阴气,凌乱而寒寂。丁豆娘不由得打个寒噤。她尽力压住慌怕,朝屋里环视。中间张圆桌,配四只圆凳。迎面靠墙立着个木柜,左边靠门是个木盆架子,上面搁着个铜盆,盆里还残余些污水。右边门槛里头倒着只小圆木凳,旁边还掉个孩童耍拨浪鼓和小半块饼,那饼早已经干硬,生厚厚霉。
丁豆娘不由得猜想,庄夫人儿子被掳走前,恐怕是坐在这只圆凳上,手摇着拨浪鼓,手拿着饼,正在吃耍。不知是什引得他跑出后门,却被食儿魔掳走……想到这儿,她不由得又忆起赞儿被掳走前,也是乖坐在小板凳上,手拿着只芋头,左口,右口,换来换去吃着……
她眼睛酸,泪水又要涌出,她忙尽力忍住,又环视那屋子。董嫂尸体也是倒在这屋子门边。她装成庄夫人,从前门进来,闩上门,怕是急着要穿过前屋,从后门出去,却被藏在屋中凶手勒死在这里。但这间屋子里并没有好藏身处,凶手应该是藏在里面,董嫂经过时,凶手蹿出来行凶。董嫂自然会挣扎,怕是先挣开,逃到这后屋,却被凶手追上……这说凶手是单独个,而且并不是强人惯犯,只是普通之人?
猜想着当时情形,丁豆娘不禁又打个寒噤。她忙在心里不住地念,你是为寻回儿子,才来这里找线头,你不能怕。
她壮起胆子,穿过门道,走到前面。里头越发昏暗,是个过厅,也摆着些雕花暗红木家什,也蒙满灰尘。张方桌,四把椅子,张五斗橱,个花架,上面搁着个碧瓷浅边花盆,里头株兰草已经枯死。她心里阵伤叹,看屋里陈设和庄夫人性情,自然是个好整洁人。可孩儿没,这个家便齐齐地全都死,就像自己家般。
她呆叹片刻,见左右各有扇门都开着,就近先走进右手边屋子。屋子不宽,里头只摆张小木床和两只柜子。床上地下散落许多孩童玩物,泥孩儿、毛毽、彩球、扯铃、打马象棋……矮些那个柜子上摆着个红漆大方木盘,上面排立着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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