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梁教头不让说,因此你们都不知道。上回那浑家病,钱却全输尽。那时离金明池争标只有半个月,演练正紧,梁教头教们阵法时,见连着出错。演练完后,他私底下找见,照实说,他当时听没言语。晚上回家时,那浑家却说,傍晚有个大夫上门来给她看过脉,又给她抓药,却文钱都不收。她执意询问,那大夫才说自己姓梅,是梁教头托人给他捎信,并拿贯钱给他做出诊抓药钱。”
“唉,梁教头才真正是热心爽快人啊……”
石守威原本兴致正高,听到几人忽然你来往地夸赞梁兴,心里
庄稼吃,有麦吃麦,有菜吃菜。最苦是冬天,田里没有庄稼,他只能去偷鸡偷狗,或去农家厨房里偷米菜。有几回,什都偷不着,只能去金明池用石头砸烂冰块,嚼着疗饥。
所谓苦尽甘来,熬过那年多饥饿,赚足爽快名声后,众人便都乐意与他结交,争着和他做兄弟。他爽快,别人就跟他拼爽快。没饭吃,兄弟们抢着请他吃酒吃肉,没钱,兄弟们钱袋任由他取用。回头算,自然是赚。
望着那赌桌四周挤在堆脑袋,他心里暗想:爽快是你存身之本,是命根子,便是损性命,也不能损它。
那些人全都盯着碗中骰子,谁都没觉察他进来。于是他运运气,拿出看家本事,发出声爽快之笑,笑声震得赌桌上那只碗都颤起来,碗里骰子正转着,“啪”地停下来。赢拍掌大笑,输顿时骂起祖宗爹娘来。但随即,大家回过神,起扭头望过来,见是他,全都忘输赢,纷纷“旗头”“哥哥”“兄弟”“石大哥”地叫起来。
“哥哥,你咋整天不见影儿?到哪里爽快去?你不在,大伙儿兴致都减半,昨晚十来个人,酒才喝四五角就散。今天赌这上午,连文屁都没赢到。”
“哈哈!你这是想哥哥,还是想腰间这钱袋?怕什?有哥哥在这里,还愁没手气?这个月俸钱全都在这里,尽管取!”石守威见自己仍这受众人拥戴,心里畅极,把解下腰间钱袋,“啪”地丢到桌上。
石守威和众人起赌起来,正在欢畅,其中个忽然问:“许多天没见梁教头,他去哪里?若有他在,就更加提兴。”
另个说:“高太尉点名要他去,他如今上高堂,哪里还能跟咱们在这矮屋里厮混?”
“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啥?看梁教头不是那等逐高忘低人。那几回起赌钱,他连着赢,赢那些钱,不是全拿出来,自己又贴不少,请咱们起去京城正店挨家痛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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