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边青草丛上,边揉脚,边骂起来,背晦汉,吃娘屁!几千里跑到这地界,受这些没头没脑苦,却连根毛都没摸着。
再想到堂兄蒋净那些不好,他越发懊丧,便骂起堂兄来。骂阵,又觉得大没意思。心想,骂归骂,这事不能就这撂下。沧州男儿从不说半截话,不走半截路。
只是,怎才能再进到楚家?他忽然想起装作离开汴京前,在小食店里见到那个替人引介活路牙人,找他把引介到楚家?不成,楚家人已经见过,就算换回常服,这头发也长不起来,容貌更没法变。
对,何必非要进楚家?刚来汴京那天,那两个劫杀贼汉子,不正是线头?找见他们,顺着摸下去,更是正路。
他心头亮,站起身,脚疼也忘,大步向城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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