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不知道。虽然从此要做个狠心人,却不想做歹心人,更不会去杀谁。”
“至少付九是你毒死。”
“他也是z.sha。”珠娘神色忽然悲,略顿顿,才轻声继续,“原本,没有人要,他却不嫌,想娶。原想着,就是比曹家再苦百倍、千倍,也跟定他。可他,先是贪心,想独占家家产,杀哥哥。哪怕这样,他似乎仍比王哈儿强,心仍想娶。可已经不敢信。今天天不亮,又悄悄赶回家来看,这假契书果然被偷走。王哈儿又来店里,吹嘘他马上要有钱。假契书自然是被他得。
“告诉付九,付九跟约好,今晚他若得那钱契,就来这里会。刚巧栾老伯也来寻,就求他帮。天黑后,栾老伯赶过来预先藏在院里。把鼠药掺进乳糕,放在那个首饰匣子里,等着付九。付九果然带着那钱契来,把钱契要过来,也放到那匣子里,就摆在这桌上。”
“接着就开戏。蒙着脸、猛然现身——”栾老拐抢过话头,比画着描绘起来,“手里是那把战过西夏沙场、斩过党项首级精钢手刀,放粗声,朝那蠢娃叫:‘或是把那妇人给俺,或是把那首饰匣子给俺,选个!又假意朝门外喊,三弟守住后面,五弟你看着前面,莫让这呆鸟逃。’然后蹦,蹦进门里
问爱吃什,都答不上来。爹最后来那天,他喝完酒,招呼都没打,就走。在店里望见他背影,那霎儿,心忽然就开、亮,立即就有主意。
“拎只烧鸭追上去,硬塞给他,说想回家,问他讨要家里钥匙,他犹豫再三,还是解下来给。得钥匙,事就成半。知道爹就算剩最后口气,也改不那吝惜钱物脾性。就顺口编句,说哥哥开门关门总是狠命摔,爹卧房门框都被他摔松。他去见哥哥,果然没忘嘱咐这句话……”
“接着你就回到这里,把这契书藏到门框里?”
“嗯。藏好后,就等着。看他们会做出什来。”
“这假契书你从哪里弄来?”
“温店主常有生意要写契,每回去官府都要买几十张白契放着用,偷张。龙柳茶坊有个叫栾回书生,常替人写信写文书,花十文钱让他帮写这张契书。没有官印,但自小就学刺绣描花,这难不住。又去温店主那里寻张红契,照着上面官印,用木签子蘸着朱砂描个……”
“啊?这契书是假?”栾老拐在旁怪叫起来。
颜圆又问:“曹厨子娘呢?”
“她不是上吊自尽?”
“她被人勒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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