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管家,这位是烂柯寺沧冲师父,赶巧路过。”老何忙道。
“请师父随来。”
盛管家盯着蒋冲看两眼,这才引着他走向前厅。蒋冲不敢抬眼,直微垂着头,小心跟着走进去,厅里挂着孝幔,正中央靠墙方桌上立着灵牌,摆着几碟花果祭品。
个浑身素白孝服妇人跪在灵位前,正在低声哭泣,两个披戴孝服幼童,三五岁模样,左右跪在妇人身边,也在啼哭。
盛管家走到妇人身后,弯下腰低声说两句话,那妇人回过头望向蒋冲,正是方才在大门外偷眼看见那位尊贵秀雅妇人,蒋冲忙双手合十,小心致礼。
去?省得到处去寻,香火钱少不你。”
“好,不过没带法器。”
“不怕,家官人从祖辈开始就不信佛,宅里从没做过法事。家大娘子姓冯,是禁军位都指挥使女儿,娘家原先信佛,嫁给家官人后,也就随夫家规矩。刚才,大娘子昏死过去,说梦见大官人求她,定要寻个僧人给他念经,她才哭着要们去寻个僧人来。你只要会念经就成,不需那些啰唆。”
蒋冲又喜又怕,想起在家乡,有财力亲戚过世时,要举办法事,请和尚来念经超度。蒋冲曾认真听过几回,根本听不出和尚在念什。当时他还和堂兄顽笑说,若没有饭吃,便去装和尚,给人做法事。嘴里胡乱念,也没人能听懂。楚家既然从没办过法事,就壮着胆子蒙混回,蒙不过去,拔腿逃走就是。
他暗自庆幸为装和尚,出来时跟弈心讨借副木鱼。便定下心,跟着老何慢慢往回走,边走边小心套话。
那妇人擦掉泪水,悲声问:“这位师父,你可会念《白衣观音经》?”
“会。”蒋冲忙小声应道,其实他听都没听说过这经名。
“就请小师父为亡夫念诵超度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个眼睛细长婢
“老施主,你家大官人亡故是得什病症吗?”
“唉,哪里是病症……昨天天气好,大娘子置办些素菜,摆在后院花亭里,请大官人喝酒赏花,破破愁闷。谁知道大官人喝得多些,去净手时,脚下不稳,栽跤,头顶正撞到石尖上……”老何说着又深叹起来。
“阿弥陀佛!”蒋冲不好再多问,心里暗想,自己刚才猜错。楚沧这死虽然意外,却并不是被人谋害。
他跟着老何到那庄院,进去看,里面庭院也并不如何豪阔,只比堂兄蒋净家略宽展些。院里厅前十几个男女仆人,也都戴着孝,或站或坐,神情都有些冷肃。厅里传出妇人、孩童哭声。
个中年男子见到蒋冲,迎上来问:“老何,这快就找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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