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船上个人都没有。”
“都去哪里?”
“向崔家客店人打问,他们刚才全都跑到这边来看那仙人,都没瞧见。”
“你们俩再去那带四处找找,定要找见那个姓牟。”
“哦……”
,还是先不要去找他。而且,王哈儿也不愿当着雷炮面,见他妹妹珠娘。
他们两家相邻,王哈儿自小和珠娘处玩耍,年纪大些后,当着人,开始互相避着。不过私下里,只要得空,两人都要偷偷说笑两句,渐渐生出男女情分。王哈儿瞅准珠娘父母出去空,偷偷翻墙过去,逗弄珠娘,求亲近。珠娘先是不肯,但经不住他甜缠软磨,终于让他得手。几回之后,珠娘竟有身孕。
珠娘哭着求王哈儿赶紧来提亲,王哈儿嘴里答应着,心里却想:珠娘爹是军器监大作头,家底厚实,珠娘聘礼绝不会低于五十贯。自己爹却只是个断腿禁军剩员,个月只有三百文钱,衣粮又减半。就算能挪借到五十贯聘礼,自己上面还有两个哥哥,都还是光棍汉,要娶亲也远轮不到自己。再说,虽然自己和珠娘有这些丝茧儿,但也只是男女间时情欲冲囟门,并没到割不开、舍不掉地步。
最要紧是,既然珠娘有身孕,那还慌什?该慌是他爹娘,不去睬他们,只等着他们颠倒来求,那时节话柄就在手里。聘钱自然没有,他家奁资若少,还不答应。
于是他没跟父母说,珠娘也躲着不再去见,专等着雷家来催婚。谁知道等半个多月,不但没丝动静,雷家竟把珠娘嫁给曹厨子,聘礼只要只羊、二匹绢、四瓶酒。他听说,恨得险些把脚跌碎。
两人虽不情愿,却还是纳着闷走。直到傍晚,
转眼几年过去。汴京好人家女儿,没有谁肯嫁给个苦役厢军。他升做承局后,差些人家,自己又瞧不上。因此,到如今,他仍是秃杆儿个。这些年,他不时会念起珠娘,没事时,常去温家茶食店吃饭,借故接近珠娘,说逗两句。珠娘虽然不大言语,但神色中对他似乎仍有些情,只是她生来怯弱,当着人不敢显露。
王哈儿听说曹厨子娘见不得珠娘,整日摔盆撂碗地骂不停,逼着曹厨子休掉珠娘。珠娘爹雷安化灰不见后第二天,曹厨子竟真休珠娘。这让王哈儿不由得动起念来。
昨天中午,两个兵卒去追钟大眼船后,王哈儿也过河,在桥北头霍家酒肆要碗茶,坐在临河栏边等消息。茶才喝两口,那两个兵卒竟已跑回来,他忙高声叫住。
“承局,那船找着!泊在崔家客店前呢。”黄三跑过来说。
“姓牟在船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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