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堂兄当天就冻死。”
“后来呢?”蒋冲越发心急。
“后来,那善人不知从哪里找方子,竟把你堂兄病给治好。你堂兄调养阵子,又健健壮壮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?唉,不知怎,他竟把那善人杀死,还拐走善人娘子。毕竟是小地方来人,眼浅、心短——哦!小哥,你莫怪,说不是你,你看就是诚厚人……”
蒋冲听,心里极不自在。他堂兄蒋净虽说从小被父母娇惯,脾性不太好,但绝不是“眼浅、心短”人。相反,他堂兄很有些豪气,时常背着父母,偷拿家里钱物帮人。蒋冲自小就得到过堂兄无数帮济。而别人偶尔出力帮蒋净下,他都记在心里,总要加倍回报。每次他来京城赶考,都托付蒋冲照看自己父母。其实他家有仆有婢,哪里需要蒋冲去照看?蒋冲也不过每天过去问问安。他堂兄回来,却总要送他许多京城带回去好物事答谢他。那人救堂兄性命,他怎会背恩忘义,做出这种杀人夺妻事情来?难道那人娘子十分貌美?堂兄被迷住?
于是他压住恼意,勉强笑着问:“店主,您说那位善人姓什?”
“姓楚,叫楚澜。他父亲楚员外是这东郊有名大财主,过东河湾,那两里地田产都是他家。楚老员外已经过世,子嗣不多,只有两个儿子。楚澜是次子,最慷慨,常行善助人。可惜这个善人,还不满三十岁呢。”
这时店里又进来个客人,叶大郎忙起身去招呼。蒋冲叫面也煮好端上来,他便抓起筷子,埋头吃面。堂兄没有说白话,这家笋泼肉面果然十分香滑。他吃着面,又想起堂兄传授给他赔笑、点头、少说话这三样出门法宝。堂兄自小就有些直心直肠,依着他这性子,恐怕很难沉住气。会不会是有人吃准他这直性子,嫁祸陷害他?但若真是遭人陷害,他该逃回家乡,躲到家里才对,他去哪里?难道已经被人害死?
想到此,蒋冲后背寒,猛地打个冷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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