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贯,随便去街上寻个力夫,好生调教,个至少顶三个禁军。”
“这些禁军,未从军前,不少人原本便是力夫。”施有良笑起来。
“嗨!倒真是——”梁兴叹口气,又满饮杯,“这些人做力夫时,谁敢使懒?进军营,怎都成软汉?”
“有衣有食,还有钱使,又没有战事。便是铁骨,也要变软。”
“花大钱、养闲汉。朝廷是怎想?”
有些气力,勉强中格,入步军。
娶妻,生下梁兴后,他父亲等儿子略略知事,便要教他认字。但梁兴生性活跳,刻都坐不住,只爱爬墙翻梁、舞拳使棒。到七八岁时,执意要跟着军中教头学武。他父亲没奈何,只得定下规矩,每天认个字,才许他去学武。梁兴心眼灵,记性好,个字看过两三遍,就能照着画出来。每天为去学武,他清早睁开眼就唤父亲教他认字,片刻之间,就完当天课。
大宋军制,为让将卒习山川、熟地理、惯风霜、识战斗,各处禁军在京城、陕西、河北沿边及其他路州不断迁移轮换,叫“更戍法”。梁兴父亲时常更戍在外,没法日日监督,梁兴却生个耿硬性子,自己答应事,决不反悔。父亲去更戍,他便四处寻认得字,每天求人家教他个字。几年下来,竟认两三千字。只是,这两三千字只记在心里,全是死字,难得用到。只和朋友欢聚时,偶尔填写几句诗词耍乐。
直到结识施有良,劝导他文武并济,才能有大作为,并送他套官定武经七书《孙子》《吴子》《六韬》《三略》《司马法》《尉缭子》《李卫公问对》。梁兴起先还并不在意,但展卷读,顿觉极有滋味,从此入迷。
他敬过酒,斟满后才又说:“《孙子兵法》开篇就说,‘兵者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’。紧要关头,正是兵法该用之处。”
“说起来,这倒是大宋超越前朝之处。历朝历代,兵农不分,士兵都是
“有道理,倒是只当作死书来读。”
“大哥是文士,自然用不到它。是武人,本该时时琢磨,旦临敌,才用得上。对,这向忙乱,没顾上打问,东南战事如何?”
“短短三个月,方腊便聚集十万之众,攻占数十郡县。朝廷十五万大军前去征讨,目前只夺回杭州,勉强赢几场小战……”施有良深叹口气。
梁兴本就满怀郁气,听更增气闷。施有良酒力浅,已经够。梁兴便自己连饮几杯:“平日训练时,那些兵士便软手软脚,全都得痨病样。这样兵,打得什仗?”
“个兵卒,年却要花费几十、近百贯。天下财赋,军费占半以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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