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呢。只听说他发笔好财,却躲着们这班朋友,连杯水儿都没请喝。”
“改天好好赔罪款谢你。还有急事,得先走,阿迁,这事暂莫跟岳父岳母讲。”
“知道。也继续去寻三哥。”
三人告别,冯赛驱马向南,来到秦家解库正店。和这街上其他店样,秦家解库楼店也十分宏壮。冯赛是来寻店主秦广河。
冯赛替秦广河出过不少力,两人向十分亲熟。秦广河在西门外汴河岸边有片大园子,叫慈园。他花几年时间修造园林,还开凿条曲沟,将汴河水引进园中,迂曲流绕几弯,又引回汴河。两处水口都用铁网门拦着,沟内养许多鲤鱼。他近年信佛,开始吃斋,那些鲤鱼尾都不许打捞,养得十分肥大,至少有几百尾。
“姐姐,先洗脸吧。”柳碧拂在旁轻声道。
邱菡回头看眼,柳碧拂脸上已经全无惊慌,又恢复常日清冷淡静。自从冯赛娶进她来,她就是这样,不冷,不热,不远,不近,始终以礼自持。你说不出她好,却也找不见她不好。
邱菡不知道该敬、该羡,还是该妒、该厌,只轻轻答应声,走过去提起壶倒水洗脸,心里想:她还知道让先,至少还没失礼数。
冯赛先回趟家,家中仍没有任何消息。
屋子里缺四个人,顿时空寂无比,全然不像个家。阿娴、小茗和阿山夫妇都焦忧不已,围上来问询,冯赛强打精神,安抚几句,便走进卧房。卧房中东西样不少,整洁如常,但眼望过去,满屋幽寂,处处冰冷。冯赛不由得呆住,怔许久,才深叹口气,现在不是伤怀时候。他脱掉身上脏衣服,洗把脸,因为要赶远路,选套深青色衣帽、黑色厚底软靴。穿戴齐整后,他对着大铜镜照照,虽然脸色疲惫,神情郁郁,但至少清整些。
冯赛走进店里,主管认得,笑着迎上来:“冯二官人!”
“秦老伯在店里吗?”
“在二楼斋房里。”
阿山已经喂好马,并已洗刷干净。他吩咐阿山四人,好生看家等消息,莫要乱走。若冯宝回来,让他定留在家里,千万不要出去。随即上马向城里赶去。来到界身巷,刚到巷口,就见小舅子邱迁牵着驴子走过来。刚才阿山说邱迁已经知道消息,找巷口楚三官起去寻冯宝,看来还没有寻到。
“姐夫,姐姐她们找见吗?”
“没有,正在四处想办法……”冯赛见楚三官果然在起,便问道,“楚老弟,多谢你帮着出力,你和冯宝最后见面是什时候?”
“都是朋友,谢什?有好几天没见他。”
“他没说这向在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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