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,邱迁立刻便眼晕耳震,脑仁发胀,连脚下路都辨不清,只能紧紧跟着楚三官。楚三官对这里却熟络无比,左穿右绕,随处和各色人搭话嬉笑,询问冯宝踪迹。连问几十个人都说几天没见冯宝。好不容易才出桑家瓦子,楚三官又引着邱迁穿进中瓦和里瓦,两家比桑家瓦子更大,人也更多。楚三官又逢人便问,问近百来号人,都摇头说没见冯宝。
等出来时,已是深夜。两人疲累之极,邱迁记挂着姐姐和甥女,还想继续找,楚三官却连声不肯,说回去这晚要被父亲打死。邱迁只得先去姐姐家再看看,敲门问,仆人阿山夫妇和阿娴都已经回来,却都苦着脸摇头,冯赛、冯宝也不见回来。邱迁只能先回家。
今天天才亮,他就爬起来,随意吃点东西,跟父亲谎称去看矾到货没有,匆忙出来,骑着驴子又赶到甕市子街,门敲开后,仆人阿山仍摇着头,说连冯赛也夜未归,冯宝更不见人。
邱迁越发忧急,忙去寻楚三官。到街口楚家药铺,见个五十来岁男子正在店里骂伙计,认得是楚三官父亲。昨晚楚三官特地交代,他父亲若在,千万不能唤他。邱迁只得在边等着,瞅见楚三官父亲去后面,才小声央告个伙计去唤楚三官。好半晌,才见楚三官打着哈欠出来,说得先借邱迁驴子送两担药去城南。邱迁只得帮他把药送到城南。完事后,楚三官才说:“咱们去芳酩院,冯泥鳅定是钻到那里去。”
“芳酩院?”邱迁惊,他知道芳酩院是“汴京念奴十二娇”之“酒奴”顾盼儿行院。
“往年他不在瓦子,就在赌坊,可自从他哥哥娶茶奴,那个茶奴和酒奴又是好姊妹,两个比别人更亲香,他只见回顾盼儿,就没魂,趁着这个便利,没事也要找出些由头,滑皮滑脸拼命往芳酩院钻。”
邱迁听,心咚咚跳起来,脸也顿时涨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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