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技都在其次,任何人只要肯苦练,都不会太差。但若少骨气,这琴音笛声就失力,丧魂。”
他们师兄弟两个始终记着师父教诲,从不敢稍忘。二十多年前,蔡京初次升任宰相,在府中设宴,招聚汴京各个行院会社中妓艺魁首前去助兴。玉笛封和师弟向鄙弃蔡京为人,都没有去。过后没几天,两个人出去赶场,深夜回家时,街角蹿出帮泼皮,摁倒他们两个,用刀将他们食指各砍掉截。
两个人都是靠手指吃饭,食指缺截,都不能再奏笛弹琴。刘合只好去做苦力,玉笛封却身子瘦弱,做不力气活,加之妻子刚刚病逝,丢下个才半岁儿子,生活困顿无比,只能勉强熬着。指伤稍好些后,他便咬牙苦练鼓艺,幸而乐理本相通,练半年多,渐渐能靠鼓艺混口饭吃,艺名也从“玉笛封”变作“鼓儿封”。
如今年事已长,师哥刘合积年劳累,最近又患风症,瘫半边身子,病卧在床上,全靠儿子刘小肘挑着担子,卖些干果度日。
两家离得不算远,鼓儿封在途中买些烧肉提着,没会儿,就到刘合家,门虚掩着,父子两个只赁小间屋子,房内十分昏暗,刘合躺在张脏旧床上,只听得到呼哧呼哧喘息声。
见到他进来,刘合费力撑起身子,他忙过去在师哥背后垫个破枕头,老兄弟两个握着手,说好阵话,鼓儿封又笑着闲聊起池和朋友破范楼案事。
刘合听后惊,吃力扭着身子,从褥子下面取出三陌钱,喘息半天才道:“你说董谦就是救那个恩人!两个月前,走在路上,忽然中风摔倒,有个年轻人雇辆车把送回来,还留下三陌钱,又不肯说出姓名。让儿子到处打问,上个月才终于知道他叫董谦,可听说他偏偏被人害性命。这境况,报恩只能等下辈子,可这三陌钱无论如何也不敢用。他既然还有老父亲在,你帮个忙,把这钱给他父亲还回去。”
鼓儿封听十分纳罕,本来范楼案始于池,嫌犯又是曹喜,就已经让他吃惊无比,没想到师哥和董谦竟也有旧缘。
他连连感叹着,揣好师哥那三陌钱,又嘱咐番,才告别出门。出来才发觉天色已经暗,但想还是尽早把师哥心愿掉,池说过董谦家在南边,离得也不算远。于是他回到家,跟池说声,便往南边走去。路打问,找到董谦家。
大门关着,他正要抬手去敲门,门却忽然打开,个人猛地冲出来,撞上鼓儿封。两个人起摔倒在门前。鼓儿封坐倒在地上,那人扑跪在他怀前,昏暗中,那人抬起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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