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跛子?”
“也不算什,只是左脚有些跛,能走能跳。他家女儿脸生得那样,能嫁这样人已算不错。不过呢,说起来那跛子也算有福,香娥脸面虽生得不怎好,但那副腰身还是顶好。夫妻两个吹灯,谁还看得见眉眼?腰身好才是头件。何况,费家陪嫁在那条巷子里也算上等。出嫁那天光衣裳就装两大箱笼,那副珠翠顶戴少说也得值几百贯。要不是这陪嫁,他家女儿只有老在家里……”
赵不弃又骑着马去找何涣。
进门,他就问道:“阿慈那天变身事情,你得再给细细讲遍,越细越好。先从出门前说起——”
何涣请赵不弃进屋坐下,齐全端茶上来。坐定后,何涣才又重新讲起那天
他又问:“你女儿嫁到哪里?”
“洛阳个船工。”
“嫁得这远?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
赵不弃原打算直接问他女儿,人却已经在洛阳,便跟费老汉道声谢,骑马回转。走到街口,看到方才问路那个老妇,那老妇人十分活络,又爱说话,他便来到水摊边,下马,坐到小凳上:“阿婆,来碗梅汤。”
“是啊,嫁出去个多月。”
“那就跟你打问下,正月十五你女儿变身那件事。”
老两口神色微变,起望着赵不弃。
赵不弃问道:“那天她果真在家里?”
费老汉忙点着头道:“是啊,是啊,那天她在后院编竹篓。”
静虚则明,明则通;动直则公,公则溥。
——周敦颐
赵不弃骑马来到酸枣门外,向街口卖水饮老妇打问到姓费竹木匠人家。
两间矮房,门口堆着些竹匾木凳之类家常器具,个老汉正在锯截木头,个老妇坐在矮凳上编竹筐。
赵不弃下马问道:“老汉,你姓费?”
老妇忙舀碗梅汤,笑着递过来:“这摊子虽寒酸,煎汤水这北城外没有谁家敢来比,大官人尝尝。对,大官人可找见那老费?”
“果然好梅汤——哦,找见。”
“大官人找他是要买木器?”
“嗯——对,他家女儿嫁到洛阳去?”
“嫁个跛子。”
“而后就忽然不见?”
“是啊,是啊。”
“真?”赵不弃盯着费老汉双眼。
“是啊!”
费老汉眼里闪过丝慌张,虽然极隐微,却没能逃过赵不弃眼。
费老汉打量眼赵不弃,忙放下锯子,弯着腰点头应声:“是。”
那老妇人也停住手望过来。
赵不弃笑着道:“是来打问件事,关于你女儿香娥,她可在家?”
费老汉愣,张开缺颗门牙嘴道:“她在婆家。”
“哦?她已经嫁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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