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做自家好，不必藏头藏尾。不过你先得告诉
实情。你杀
人，被发配沙门岛，明明在途中,bao毙，怎
又活过来？”
何涣把实情说
遍。
丁旦将信将疑：“真是这样？”
“何必骗你？”
丁旦低头琢磨阵，又望向蓝婆抱着
银铤布包：“打开那包袱，看看是不是真银子?”
“呦？已经亲到这地步？不赖嘛。”丁旦忽然赖声赖气冷嘲道。
何涣装作没有听见：“老娘，这就走，你和万儿多多保重。”
他转身刚要走，丁旦忽然道：“且慢，有桩好事跟你商量。”
何涣没有理，继续向门边走去。
“咱们两个再换回来，如何？”
凡圜转之物，动必有机；既谓之机，则动非自外也。
——张载
“丁旦为贪财，和你换回身份？”赵不弃笑着问道。
何涣点点头。虽然并不是自己有意为之，但回想起来，心里始终有些愧疚。
猛地看到丁旦，他惊跳。虽然他知道自己和丁旦生得很像，又互换身份两个多月，但真面对面看到，仍觉得难以置信，更有些惧怕。
何涣走过去揭开布，灯光之下，两块银铤银亮闪耀。
丁旦不放心，也凑过来，抓起其中锭，仔细掂量辨认后，又咬咬。
“那好，把你衣服脱下来给。还有，这银子得分锭。”
赵不弃骑在马上边想边笑，自己竟撞到如此趣事。何涣变丁旦，丁旦变何涣，个败尽偌大家业，个捡到美貌娇妻。娇妻忽又变作别家丑女，接着
听到这句，何涣不由得停住脚。
“你仍做你宰相府大公子，仍做破落小民。”
何涣心里动，之前他还在想如何要回自己身份，但自从杀术士阎奇，成囚犯，便死心，绝念，再不敢想这事，没想到丁旦竟说出这话。他不由得回头望向丁旦。
丁旦也盯着他，脸上要笑不笑：“如何？”
何涣问道：“你真想？”
丁旦却浑不在乎，望着蓝婆手中那个包裹银铤布块，露出饥馋之色，随即又反复扫视着何涣，像是癞猫盯着鲜鱼般。
“你居然没死？还能得这些银子？果然是宰相之孙哪，和咱们这些草头小民是不样——”
何涣见他这副皮赖相，顿时厌恶起来，不愿理他，扭头对蓝婆道：“老娘，答应别人，得去办件事，办完之后再回来看你和万儿。”
蓝婆点点头，脸上又忧又怕，万儿则紧拽着何涣衣襟，小声道：“爹，你又要走？”
何涣摸摸他头，温声道：“万儿要听祖母话，好好吃饭，青菜也要吃。你若乖乖吃青菜，爹回来给你买好玩好吃物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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