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方才在说?不对,是说她丈夫。
难怪她问“好些没有”时,神情有些冷淡,还有些厌弃。看来她丈夫不是个贤良之人。
何涣心中升起阵恻隐惋惜之情,但随即又自嘲道:她丈夫好坏与你何干?赶快想明白,你为何会在这里?他们为何把你错认作那个丈夫?那个丈夫是谁?他现在在哪里?
何涣性子虽然有些慢,但做事却很少拖延
何涣心又狂跳起来,怎会这样?
他想大声唤那女子进来,刚要张口,忽然想到:她浑然不觉,旦说破,就再也不能与她相近……就这将错就错?他不禁咽口唾沫,声音大得恐怕连屋外人都能听见。
“这种赌汉,死倒好。你管他做什?”屋外忽传来个老妇声音。
随后是那女子声音,极低,他尽力听也听不清。
老妇又道:“你也算仁义都尽。唉,是害你。等他好,就去书铺找个讼师,写张离异讼状,告到官里,撵走他。”
“娘叫什?”
“嗯……叫媳妇,不对,叫阿慈。”
“那叫什?”
“爹啊。”
“名字呢?”
槛绊倒,葛鲜追上来嘲笑番。
谁知道才过个多月,竟身受重伤,躺到那女子家床上。
他心头狂跳,以为是梦,但头脸伤痛俱在,又拧把大腿,也痛。这究竟是怎回事?头上、脸上伤又是怎来?难道上天知道对那女子见倾心,特意如此安排?
他正在床上苦思不解,个孩童颠颠地跑进来,跑到他床边,睁着亮亮眼睛问他:“爹,你病好呀,眼睛已经不像兔子屁股。”
爹?他忍痛扭过头,望着那孩童,大约三四岁,从未见过。而他自己从未婚娶,竟会被人叫爹。他越发迷乱,怕屋外听到,小声问:“你叫什?”
女子又低低说些什,仍听不清。
老妇说:“就这定。你还年轻,耗不起,也不值。”
“奶奶,你要撵谁?”那孩童。
“撵那头混驴!走,跟奶奶去汪婆婆家。”
屋外再无人声,只听见盆罐挪动、菜刀剁响声音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
“万儿——”那女子声音,她又走进来,抱起万儿,“不要吵爹,咱们出去玩。”临走前,她回头望眼何涣,问道:“你好些没有?等下葛大夫来换药。”
他忙点点头,扯得头上到处疼。女子却抱着万儿出去。
那孩童叫爹,她也说是那孩童爹,还服侍吃药吃饭,是她丈夫?
——她把当作她丈夫。
“万儿啊。”
“这里是哪里?”
“家里啊。”
“刚才端粥进来是谁?”
“娘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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