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纳闷,又见两个皂衣壮汉也急步奔过来,边跑边四处张看,似乎是在找什人。两人随手拨开前面挡住路人,引来阵骂声,却毫不理会。追到何涣拐走那条小巷口,两人放慢脚步,左右看看,似乎商议片刻,随即分开,个继续往前疾奔,另个则快步拐进小巷。
他们在追何涣?何涣又惹出什事来?
清明早,赵不弃搭船到汴京,他上岸,本要回家,却在虹桥边和个汉子擦肩而过,虽然只晃眼,赵不弃却立刻记起来,这个汉子正是昨天在应天府追何涣两人中个,大鼻头、络腮胡,很好认。
他转身回看,见那汉子大步疾行,沿着汴河北街向东行去,那个方向不是蓝婆家?他追何涣追到汴京来?赵不弃大为好奇,便也快步跟过去。果然,那汉子到蓝婆家附近,停下脚步,向蓝婆家里张望会儿,随即走进斜对面茶食店。
赵不弃放慢脚步,装作郊游闲步,也走进那家茶食店,那汉子坐在檐外条长凳上,直望着蓝婆家。赵
以上者不得应举,何况是杀人凶犯?
不过,赵不弃倒不在意何涣是否违禁应考,他只是觉得好奇,有趣。
何涣若是在科场舞弊,请人代笔,他或许会去检举,顺手赚取三百贯告发赏银。但何涣是凭自己真实才学,专就考试而言,并没有可非议之处。至于他杀那个术士阎奇,平日趋炎附势、招摇撞骗,死也就死,赵不弃更不介意。他反倒有点担心,有人若也看破其中真相,去告发何涣。三百贯赏银,可在京郊买间不错小宅院。
正因为怕惊扰到何涣,他没有去接近何涣。
谁知道,何涣又跳出来,让赵不弃惊下。
寒食节,赵不弃去应天府探望亲族。由于宗族子弟太多,东京汴梁三处宗族院已远远不能容纳,朝廷便在西京洛阳和南京应天府两地,各营建两大区敦宗院,将京中多余宗族迁徙到两地。太宗脉子孙被迁到应天府。
到应天府,会过亲族后,清明前天上午,赵不弃准备搭船回来,他找到只客船,中午才启程,他便在岸边闲逛,想着船上吃得简陋,就走到闹市口,寻家酒楼,上楼,选个临街望景座坐下来,点几盘精致菜肴,独自喝酒吃饭。
正吃得惬怀,忽然见下面街边往来人群中,个身穿紫锦衫身影急匆匆走过,赵不弃手猛地抖,刚夹起来块鱼肉掉到腿上——那人是何涣。
何涣神色慌张,不时撞开前面人,像是在逃躲什,奔不多远,转身,拐进右边条窄巷,再看不见人影。
后天就是殿试,何涣在这里做什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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