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这小厅里,他娘给他穿好衣服后,给他舀了碗粥,让他好生吃,我记得他似乎闹着要吃甜糕,他娘还唬他,若不吃就不带他上庙里,他才没敢再闹。他应该是趴在这桌上吃粥。他们不见后,小粥碗还在这桌上,是吃完了的,只剩了几粒米没吃净。”
“大嫂洗完后,给你儿子洗时,也关上了这门?”
“我想想……是关着的,我当时坐在店里,她母子在里面嬉闹的声音,只能听得到,却听不太清。隔壁武家二嫂来唤她,我先敲门唤了两声,听不见回话,才推开了门,里面虽然没上闩,但这
“隔壁那个二嫂进来没有?”
“没有,她一直候在店外,见我找了半天,才进来。”
“那封信呢?”
康潜眼中又现戒备:“那个你就不必看了。”
墨儿想,那信里写的,定是要挟康潜去割下某人耳朵,拿到珠子,事关凶案,康潜自然不愿拿出。眼下也暂时顾不到那里。只是香袋的古怪还没解开,这里又冒出更大的古怪。
”
“忽然间?怎么回事?”
“那是三月初八,寒食前一天,我早上起了床,贱内说跟隔壁二嫂约好,要一起去庙里烧香。我没说什么,自己去开了店门,贱内在厨房里煮了粥,我们一起在这里吃过后,我煎了壶茶,到外间店里坐着吃茶看书,她在厨房里收拾。每回她去烧香前都要洗浴,又烧了一锅水,自己洗好后,叫醒了栋儿,也给他洗澡。栋儿调皮,母子两个一直在厨房里嬉闹。过了一阵,隔壁武家的二嫂柳氏过来唤贱内,我就去厨房叫贱内,进了厨房,地上摆着大木盆,水溅得到处都是,却不见人影,我又回来到两间卧房看,都不见人。重又回到厨房,仍不见人,厨房的后门又闩得死死的。一低头,见门槛边地上有个信封,打开一看,才知道母子两个被人劫走了。”
墨儿听后大惊,门窗紧闭,一对母子却无影无踪。
他忙问:“后门真的关死的?”
他原想劫匪可能是趁那母子不留意,强行劫走。这么一听,活生生两个人,竟是凭空消失,那劫匪怎么做到的?
“我去看看厨房。”
墨儿起身穿过小厅,小厅和后面厨房之间有扇门,这扇门正对着前面店铺的门。那天康潜妻子洗浴时,应该是关着这扇门的,否则店里来人可以直接望见厨房,不过他还是回头问康潜:“康先生,那天大嫂洗浴时,这扇门关着吧?”
“关着的。这扇门平时难得关,她洗浴时才会关。”
“大嫂洗浴时,你儿子在哪里?”
“是,门闩插得好好的。”
“窗户呢?”
“后边窗户是死的,打不开。”
“没有外人进来?”
“没有。我一直在外间坐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