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住地搓……当时就发觉那定是件大事,嫁给他五年来,他从未这样过。但怕他烦,仍然没敢问。早知道,就算被骂,也该问个明白……”
江氏边说,纤细手边模仿着丈夫手态,到后来,已分不清是郎繁那十几天纠葛,还是她自己伤悲。说到悔处,她略微停停,深吸口气,忍住眼里又泛起泪,才又讲起来:“直到前天,简庄先生约寒食会,他早就去赴会,下午才回来。进门,他就说要出趟远门,大约要三天,忙问去哪里,要带些什?他只说去应天府,什都不需带,只换套干净便服,包两本书,又取几陌铜钱,两锭二两银饼,对,还带家里那柄短剑……”
赵不尤暗想,去应天府水路最便捷,船资要二两银子,郎繁只备往返路费和少量零用钱,看来要去办事并不麻烦。书是船上消闲,而短剑呢?防身,还是另有缘由?刺死他是否正是那柄短剑?
江氏转头望向大门,轻声道:“那天,抱着萤儿,牵着启儿,送他到大门外,他摸摸萤儿脸蛋,拍拍启儿肩膀,又朝笑笑,什都没说,转身就走。看眼他右手,仍捏着拳头,攥得极紧,他手劲本来就大,拳头攥那紧,若是握着个石子,恐怕都会捏得粉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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