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顿时冲起,他急飘过去,意念用力扫,少女惊叫声,随即扑倒死去。
他却怒气难消,继续急速飘行,路搜寻生命,不断扫除,顷刻间便清除掉几十个人类。
他却根本无法平复,不断吼叫:找见她,找见她!
27深沟
萨萨想哭,却哭不出来。
他不断清除,不断清除。
但黑森林广袤无边,潜藏着无数生命,不知道何时才能完全清除干净。
他想到那些盲人,便又飘回到沼泽。那些盲人全都陷在淤泥里,享受着蜕皮之痒。此起彼伏呻吟,让他无比厌恶,他用意念鼓荡起阵狂风,发出震动沼泽号令:“去黑森林!清除所有生命!”
那些盲人忙颤抖着高声称颂“死神”,纷纷爬出沼泽,冲进黑森林。他也重新飘回去,却不再清除人类,更不理会树鼠,只是四处听着那些盲人寻找人类,追赶、围猎、杀戮。
那声声惨叫,听起来远比呻吟更让他快意。
后,坐在树枝间无事可做时候,他喜欢掐下塔奇树嫩芽,将它们掐烂,挤成汁水,揉成泥垢,沾在指肚上,再点点搓净。
最让他舒心,正是这最后干净。
他希望黑森林也能那样干净。
他在树枝间不断穿行,只要遇见人类,就轻轻清除掉。
他还遇见很多树鼠,他最厌恶动物,永远躲在暗处,无法察觉。现在,他能清楚感知到树鼠存在。只要发现只,附近枝叶间必定有许多只。它们彼此虽不靠近,却也相距不远。
索索身上光亮已经熄灭,
他正在飘行,忽然感到前面林间有个少女,她似乎和其他人类有些不同,是个亮人。他心念微微动,不由得飘近那个少女,用意念在她身上扫视。扫到少女头部时,他心念颤——是头发,头发不样!
人类头发都是蓬乱披散,这个少女头发却十分整齐,分成几束,是辫子!
他心念颤动得更加剧烈,是她?!
然而,他迅即发觉,这个少女年纪要小很多,不是她。
少女感知到危险,忽然加快速度,慌忙向前逃去。
树鼠清除起来更容易,只需要意念微微扫,它们便只只掉落到地上。
他喜欢那连续掉落声,啪啪啪,像是连串轻快脚步,步步走向干净。
人类和树鼠似乎也能感知到他,当他逼近时,他们都会紧张、恐惧,却不会逃跑,因为无从反抗,只能身体僵住,定在原地,像是在等待他清除。
这种恐惧也让他喜欢,恐惧其实是出于爱,对自己生命爱。正是这种爱,让这些微贱生命竭尽全力,也让黑森林烦乱难宁。
爱,是生命汁水和泥垢,必须搓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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