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觉得今生与情爱毫无瓜葛,与其面对女人心生怨怼,还不如独来独往心如止水,可是现在,他坐在空旷山坡上,望着远处河浪翻涌,心里想,却是那个爱趴在他身上轻言蜜语她。
他想她,很深很深牵念,恨不能将她轻轻抱起,带去海角天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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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乎枯燥等待中,没有等来朝廷宣召回京命令,却等到另份旨意。
驻守在辽东镇宁侯向朝廷上奏,说是身体有恙,恐怕不能坚持下去,请求朝中再派他人前往接替,自己则恳请回转京城。承景帝想到江怀越在延绥带,本身这边军情缓解,便令他再去辽东。
思忖边书写,不多时分别成书两封,加上密封印记后,请人去找从京城来宣旨太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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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封书信被带回京城,江怀越依旧留在延绥军镇,此后不久蒙古兵再度来袭,而他与延绥总兵通力协作分兵出击,左右包抄将敌军围堵在黄河之畔。
浊浪翻空厮杀不绝,场血战从白昼持续至黄昏,江怀越带兵追击残部,最终将敌方首领斩落马下,长|枪挑起带血头颅,策马奔驰着胜利回营。
蒙古兵失主将之后全线撤退,延绥总兵将胜利讯息上奏朝廷,承景帝龙颜大悦,再行恩赏。然而圣旨之中未提及监军安排,江怀越因问起自己是否可以回京,那宣旨太监却道:“也问过万岁,万岁意思是江掌印既然守边有功,那就先不急着召回。”
江怀越对镇宁侯这忽如其来病状心存疑惑,依照旨意辞别延绥总兵,在马队护卫之下,由陕西又赶赴辽东。
路上艰辛自不必说,好不容易重返辽东,已是人马疲惫。待等到辽阳城外,早有地方*员列队等候,唯独不见镇宁侯身影。江怀越不禁问道:“侯爷到底患什病?情况怎样?”
“这个……侯爷抱恙已久,总是体虚乏力,食欲不振,下官遍请名医,却也无能为力。”
江怀越心头沉,可是君王刚刚下诏褒奖,恩赐禄米已高过众多大员,他难道还能违抗圣命执意回京?
又问及承景帝现状,太监说他听闻胜果心情大好,加上金贤妃有孕在身,可谓双喜临门,就连身边太监们也都得到赏赐。
不日后,宣旨太监返回京城,江怀越则只好留在延绥。
相思先前寄来书信,他直放在随身行李中。在这荒远单调军营里,那封绯红熏香信件,仿佛是灰暗混沌间微微发光明珠,不能被外人知晓,只能珍藏自惜。
有时候还会想到以前,那个最初自己。什时候开始对她萦心挂念呢,是去庵堂查探时,还是在太傅府假山中?亦或是无痕无迹,不知所起,往情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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