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因为那个新来?”袁涿上前步,趁着他还没进守备厅就截住宿昕。宿昕蹙蹙眉间:“新来?你是说……”
“自然是江怀越!”袁涿将先前跟邱俊才说话又转述遍,严肃道,“邱大人宅心仁厚,不愿为难江怀越,但是想着不能纵着他胡作非为,这南京到底是谁说算,小公爷应该最清楚。”
宿昕不屑地笑,跨进大门。“行,你等着,保准让他不敢造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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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中午时分,留在御马监清算账簿江怀越还未来得及吃午饭,就听手下来报,说是有人请他出宫趟。
境收敛行为,没想到这江怀越居然不识好歹,跑到他地盘上兴风作浪,怎不让他心中窝火?
次日早,袁涿便赶到南京守备厅,找南京守备邱俊才商议此事。邱俊才在早些时候已经见过江怀越,听袁涿这样说,倒是不以为意。“他是个闲不住人,要整顿御马监就让他去弄,只要不将手伸到你司礼监和其他衙门,管他做什?”
袁涿愠恼道:“大人切莫低估此人,江怀越在京城时候就不甘平庸,带着西厂番子上蹿下跳,恨不能将东厂和锦衣卫南北镇抚司都踩在脚下。本以为他到南京会消停下,没想到他又要开始折腾,他现在只是整顿御马监和禁卫,如果放任下去,少不得要管到你头上!”
“公公是不是过虑?”邱俊才淡然处之,“他不过是御马监,怎会凌驾于你之上?若是他行为过分,警告下即可,不必这样气愤慌张。”
袁涿本来是想在南京守备面前告状,让主事人出面,这样既可更有效地震住江怀越,自己也可不必挂上恶名,可是看邱俊才似乎对此事不甚在意,不由得后悔来这次。他强行又说通,但见邱俊才还是不肯出面,最后只能郁郁离去。
“什人?”江怀越有些诧异,到南京已经有些时间,从未有官场上人主动见过自己。
才出衙门,便望见垂柳长街上,有名年轻公子骑枣红骏马缓缓行来。姿容俊秀,神韵高介,身杏白色云雷金纹长袍,玉冠博带,腰悬碧玉葫芦连环佩,朱红色缨子簌簌长垂。
袁涿见此人,本来想上轿离去脚步停下来,站定在大门口,远远地便向他屈身拜迎。
那人见他,不由怔:“袁涿,你怎大早不去遛鸟,却跑来这里?”
“小公爷!”袁涿略显尴尬,连忙道,“哪里会天天遛鸟,只是闲暇时候爱好罢。今天到此,是有事想与守备大人商议……”
宿昕皱皱眉,翻身下马,将鞭子扔给小厮。“你还真是难得,多少年没见你那早就来守备厅,难道是出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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