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视过后,便取出火折子当场将之烧掉。
“回去禀告声,都知道,叫她安心。”他从袖中取出薄薄纸包,“这是她要药,都已经碾磨混合好。”
“是。”那人收好东西,没有过多言语,行礼之后离开茶室。
脚步声渐渐远去,程亦白这才低下头,神情复杂地望着那只已经被拆开香囊,将其紧紧攥在手中。
时浓时淡药草香息满溢出来。
“还是先生足智多谋,能运筹帷幄。”盛文恺尴尬地笑,“如今江怀越去南京,朝廷权势必要更迭,少不得又要劳烦先生指点。还有……在下私下揣度,是否随着江怀越离去,那个假死官妓相思行踪也会显露出来,毕竟她现在不像先前那样总是受到江怀越保护。”
程亦白微微颔首:“这是自然,王爷也早就知道。”
“那关于当初寻找不到盘凤钗……她如果想要查清过去真相,应该也会尽力搜寻吧?”盛文恺斟酌着语气谨慎询问,“王爷意思是,静待其变?”
“盛大人,该说,自然会说。有些不该问,你旁敲侧击也是没有必要。”程亦白审视着手中青花杯盏,又抬眼看看他。
盛文恺脸上笑意僵僵,马上又继续笑着拱手:“是,全凭先生传达,盛某明白。”
*
从京城到南京路途迢递,山长水远。江怀越乘着这辆马车沿着官道迤逦南下,所经之处多数借宿驿馆,沿途各处*员已经得知他被贬斥消息,原先争相表现,竭力铺张大肆迎接场面自然是概全无,非但个个地方官对他经过假装不知,就连居处驿馆驿丞也避而不见,有些只派个杂役领他进去休息,便再无任何招呼。
行至山东境内,路程将半,江怀越已觉疲惫。因为赶路缘故,直至天黑时分才得以投宿驿站,管事听说是他到,只吩咐手下开门户,自己出来露
“你目前所要做,就是关注朝堂和各衙门间人员变动,并探知新近上任*员底细。”程亦白又叮嘱遍,站起身来,“你该去都督府,也不再在此逗留,你之间关联还是隐蔽些为好。”
盛文恺点头称是,向程亦白道别之后,匆匆下楼而去。
程亦白走到窗边,望着他上轿远去,静静站定片刻后,转出此间雅座。只是他并未下楼,却从走廊穿过,又推开斜对面另间茶室房门。
工笔描绘花鸟锦簇大屏风遮挡住里面情形,他却未曾迟疑,直接走进去。
原本等在里面人见到他来,立刻起身,递上个宝蓝串珠纹锦缎香囊。程亦白熟练地拆开香囊,从夹层取出写有字迹小小绸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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