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文恺微微蹙眉,随即又调换情绪谦逊问道:“未知王爷此番动用关系,使得江怀越被逐出京城,究竟目何在?依看来,江怀越在朝堂之中自成派,虽不愿归附王爷,却也并未对其构成什威胁……”
程亦白还是平静泰然神情,只是唇角流露丝轻蔑笑意。“难以掌控人,自然是越少越好。你先前多次想要与他接洽,最后结果如何?如此坚冷疏远,又缺乏常人具有爱好贪欲,想要投其所好也是难上加难。与其让个不可捉摸人留在万岁身边,还不如让他就此离开,也少很多隐患。”
“多谢先生指点,说来王爷远在辽东,京城内讯息如今都依赖先生上报,先生责任也确实重大。”盛文恺话题转,问道,“先生可知宫中太医正在为多位后妃调理,似乎是万岁急切盼望能有子嗣……”
“盛大人为何忽然提及此事?”
“只是有些为王爷担心罢。”盛文恺道,“若是万岁有子嗣,对于王爷而言岂不是不利?不知王爷在宫中是否也有内应?”
,马车缓缓启程,江怀越坐在陈设简单车内,透过薄薄轻纱窗往外望。
影影绰绰间,长巷间灯火未落,如深蓝夜空间坠下星,明明暗暗,寂静萧索。
马车渐渐疾驰起来,外面景象如风而逝。与以往出行截然不同,这次他是孤身离去,车旁再没有杨明顺追随,车后也没有姚康等人带刀护卫。
昔日出入煊赫西厂督主,就这样寂静乘坐着简朴马车,离开还未苏醒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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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亦白眉间皱,“盛大人,你只管好自己事就足够,后宫之事不需你过问。要知道,王爷本来对你是有所不满,幸得从中斡旋,才又让你留在京城以作内应。盛大人还需多加思考,六部*员各有特点,哪些能为所用,哪些不该去碰,都要做到心中有数。譬如这次,若不是联系诸多*员共同上奏弹劾,万岁又怎会轻易将江怀越斥去,并撤销西缉事厂建制?”
马车已经远去不见,长巷对面茶楼上,有人从窗边回到桌前。
“他倒真是独身人,没带任何随从。”盛文恺慢慢坐下,望着对面男子,“就这样让他去南京,不需要有人跟着吗?”
程亦白身着石青色如意纹襕衫,飘巾轻盈。“不用,莫非你是害怕有人要在半路害他性命?”
盛文恺苦笑声:“江怀越得罪过人还少吗?如今正当他落难,有人想要借此机会除掉他以绝后患,也是情理之中事情。”
“你担心事倒是不少。”程亦白文雅地啜着茗茶,“江怀越毕竟是西缉事厂督主,若是被人就此暗算,那也是命中注定劫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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