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船不是要随风飘走
吗？”
“飘走就飘走，又不会翻。”
“可是您还要去保定府办公务呢！”相思发现自己好像
点儿也不认识眼前
大人。
“这船能飘两天？”
她可能根本没有想过，如果真跟他……面临类似情形会更多。他有太多不可告人机密事宜，也会不分日夜随时接受皇帝下达旨意而匆匆离去，她如果跟着他，可能有更多时间是要忍受独自等待。
甚至，目前来说，她都没法公开身份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他才犹豫着开口，却听身后有动静，回头看，相思竟然扶着船壁又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。
“大人，那您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。”她认真地道。
江怀越又是怔。他以为，她会不让他离去。因为经由之前不愉快之后，两人能够平静相对还没多久。
*
水岸边风浪起伏，那艘花船摇晃波动，所幸还未被吹走。江怀越望眼高高船板，吩咐她抱紧自己，又攀着缆绳与船舷，费力地将相思背上去。
花船内杯盘狼藉，已全然没有开始时候精巧雅致。
相思扶着船壁慢慢坐下，想起刚才发生幕，再看看江怀越，不免产生不安。她鼓起勇气又问：“大人，你是怎
知道
在这里？”
“只是碰巧经过，办事回来偶然遇到。”他怕相思不信，刻意强调道，“是被君王传召进宫有事要做……”说到此，忽然想到之前接到命令，不由道，“最迟后天就要出发去保定府。”
可是相思却补充道：“您刚才淋雨受寒，而且，看您脸色也不好。如果不尽快休息下，万生病又怎出去办事呢？”
他再度无言以对。相思看他不说话，蹙眉头追问：“大人怎？”
“没有什。”他看她站得吃力，便搬来椅子给她坐。疾风吹过窗户，发出嗡嗡之声，江怀越返身出去，解开缆绳，画船摇摇晃晃地离开湖中小洲。
相思见他又回到船舱中，不由惊讶：“大人，您不去撑船吗？”
他沉静地坐在她对面，端端正正，脸无所谓神情。“不去。”
相思愣愣，半晌才道：“为什？”
“万岁有旨意，要去查办事情。”公务上事情，他还是不愿说得太过清楚，相思也没有追问。她只是感到阵莫名失落，“那您，要去多久？”
江怀越沉默片刻，摇头道：“也不知道。”
相思很是茫然，他要去保定，为什去，什时候回来，她概不得而知。可是又问不出口，或者他自己也无法回答。
江怀越见她神情黯淡下去，蹙蹙眉，转身望向窗外灰茫茫天云湖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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