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再兜圈子,高焕曾经对厂公有所不敬,是他意气用事。”惠妃强压心头恨,搭着宫女肩头下坐辇,沉着脸朝江怀越做个礼,“厂公若记恨,在此代替他向您陪个不是。只有他这个胞弟,厂公气消就请松松手,不必将事做绝。”
晨辉映照在她发间金钗,漾出点点刺目光。江怀越视线落在她那明显还含着怨忿脸上,随即又垂下眼帘,轻缓语气道:“娘娘想必是误会,其实之前万岁应该已经让余公公转告您,高千户此次被抓,实在是事出有因。娘娘怎会将此与私人恩怨联系起来?若臣真是这样公报私仇,又怎能在万岁面前过得关?”
“真是能说会道颠倒黑白!”惠妃紧咬牙,迫近至他身前,凤目生寒,“你休要拿万岁来做幌子!好话已经说过,厂公要是还不肯收手,难道真要撕破脸相见?”
他看着这个色厉内荏女人,无所谓地道:“娘娘愿意怎样就怎样,臣得罪人已经数不胜数,也不缺娘娘这个。只是……”见惠妃气得两眼冒火,江怀越又扬起眉梢,“娘娘应该想想,您现在这样做,究竟是在帮令弟,还是在将他往黄泉路上推?”
“你!”她攥紧手中锦帕,愤怒目光几乎要他射穿,“你要是真敢害弟弟,……定与你势不两立!”
解,保准能让它改邪归正。”
“对付猫有什用?!”承景帝见狮子猫在江怀越手中反而服帖温顺,睁着双水灵灵大眼睛,忍不住重重地薅把,愠怒道,“贵妃已经数日未给朕好脸色,你既然来就去问问她,究竟想要怎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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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越离开乾清宫没多远,杨明顺就已带人迎上来。他坐进轿子,吩咐前往贵妃所在昭德宫,杨明顺跟在轿子外面道:“督公这些天忙着公务,都没去拜见贵妃,娘娘定是想念得很。”
他却蹙眉,万岁碰钉子就让自己前去周旋缓和,等会儿少不得又要面对荣贵妃冷颜。
这
杨明顺听他没回应,才想继续打探,却见前方拐弯处停着驾坐辇,其上薄纱轻垂,内有美人端坐,两侧内侍宫女静立,像是有意在那等候。
“督公……”杨明顺凑近轿窗,江怀越抬手撩起帘子望望,随即停轿走下,向那坐辇中美人拱手:“惠妃娘娘,您怎还没回转?”
垂纱之后惠妃语声幽冷:“是要在此等着,瞧瞧江厂公到底什时候才能出乾清宫。有您在,万岁都不容觐见。”
江怀越笑笑:“娘娘此话过,臣哪里有那大本事能左右万岁心意?”
惠妃冷哼声,两旁宫女拨开坐辇垂纱,显露出她那标致却憔悴芳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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