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观百官心里暗暗咂舌。官场上都知道,对个*员来说,内阁大学士和吏部尚书这类大佬比天子更不好惹,有人在天子或者太后面前可以敢言直谏,但是在大学士面前便状若属吏,见手握铨政吏部尚书更是骨头软三分。
壮哉!这李佥宪真乃铁胆铁骨也!能为人之所不能,刚把太后激得丢出宝玺,转身又指着大学士叫板,从个玩命,走向另个玩命,看着真让人替他捏把汗。即便有祖陵之功和金书铁券,也不该如此挥霍罢……
只见李大人又唤过巡逻官军,轻描淡写地吩咐道:“遣人去十王府,请归德长公主来这里!”
众人大悟,现下也真只有长公主可以随意进出宫掖去见钱太后。亏得李佑心思迅捷,转眼之间就想到这点,不愧是机敏出众李大人。
听说李大人与归德驸马和长公主交情不错,但是前天却与长公主翻脸,而且还听说长公主与太后也闹嫌隙。那归德千岁肯放下脸面,前来圆场?
大祸,你李大人百死莫赎!”
李佑如今正是气势最足时候,今天这多人看着他风骨凛凛,须得善始善终,怎能在大学士面前泄气,烂尾。当即反唇相讥:“看来彭阁老乃是惜身之辈,忧虑头上乌纱乎?”
文渊阁大学士杨阁老劝道:“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。”
徐首辅却在与麦承恩说话,他们四名大学士想要集体进慈圣宫面见太后,商议解决之道。
但麦公公口咬定:“圣母微恙在身,有言在先,概不见外臣。”
十王府就在皇城边上,众人又等待半个多时辰,远远望见公主鸾驾仪从自端门方向过来。
那八人抬彩舆停在内监与朝臣中间,作为将长公主请来人,李佑连忙上前简单说几句。
从舆中传出千岁殿下那清
麦承恩意思,肯定是钱太后意思。周围大臣登时又惊疑不定,按说身份尊贵内阁辅臣集体求见,绝对算得上事关重大,太后不该拒绝面见。
莫非太后先将宝玺送出宫施加责任于人,又拒见切朝臣杜绝回旋,是铁心要撕破脸掀桌子?难道她就承担得起责任?又难道她面临交政,干脆破罐子摔碎并不想解决问题?
彭阁老又忍不住指责道:“此皆李佑之过也。”
李佑冷笑几声,反正他与彭阁老绝无和解可能,忍气吞声没什用处,便不客气地反驳道:“彭阁老遇事只会推诿塞责,束手无策?如此小事,你也当难题?你若畏惧,便不必在此徘徊,大可回阁!”
句句不离讽刺,彭阁老大怒,他当然明白太后这是故作姿态,对李佑道:“牙尖嘴利之徒!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那你去见得太后与等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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