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又喝尽壶酒,便散席。
李佑醉醺醺辞主人,晃晃悠悠出酒家,跌跌撞撞进坐轿……脸色瞬间拉黑,阴沉起来。
李大人真是豁达大度人?
如果让此时李佑比较在苏州府和在京城不同,那他定会说不同之处是,在苏州府大部分时间不用演戏,在京城大部分时间都要演戏。
今天真是没有白来,没想到能知晓归德长公主也惦记分票中书心思,李佑暗暗想道。与朱部郎说笑时,他好似清心寡欲、淡泊名利、洒脱无谓样子,其实心里并非如此……
傲气倔强,反叛心理重,还时常故意出轨……能不招打?关键是似乎打还打不服……
李佑又试探道:“当年选驸马,最后几个人选不是要殿中奏对?长公主有什想法,不会托太后她老人家选个合乎相性?”
“林驸马家中富裕,为让他中选,宫中内监都是使钱,事先也得过指点,太后面前就他奏对最像模像样。况且林驸马他相貌才学都很出众,不选他选谁?”朱放鹤真是喝得不少,毫不顾忌地将这些内幕都,bao出来。
李佑津津有味地追问道:“你怎晓得这些内情?”
“驸马亲口对说!他说他当年也想走功名之路,或者做个风流才子,不欲尚主。可是全家为荣华富贵,逼着他参选,实属无奈。”
在天官府时,李佑主要精力都放在应对许尚书层出不穷试探上面,对担任分票中书没有深想。方面受不步入中枢诱惑,另方面缺乏直接拒绝吏部尚书胆量,所以才应承下来。
退出来后,他深思熟虑番彻底看透其中奥妙,便下定决心势在必得。因为这对他官场生涯是次非常难得际遇,具有非凡意义,不容错过。不然吃饱撑着为不会写字发愁?
以李佑出身,这年头能混到六七品已然是相当逆天。再想进步,唯有丝若有若无可能性就是天赋异禀讨得皇帝欢心成为传奉官。
所谓传奉官,便是不经吏部铨选和大臣推荐,由天子发中旨直接授予官职。
按着近几十年形成默契,七品以下闲杂官职以及尚宝司、光禄寺这些内廷闲散官职,也包括两殿中书舍人,天子愿意赏也就赏。总有些技艺精湛
“原来如此。”李佑打听完毕,敬酒道:“直很奇怪,今日才解惑。”
又旁敲侧击道:“在下与林驸马之间,朱大人觉得谁去做分票中书较好?”
“左右为难,你们自己争夺,掩目不看,掩耳不闻。”
“在下担心千岁迁怒于……”
朱放鹤闻言拍拍李佑道:“大可放心,归德千岁秉性公明大气,并非蛮横无理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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