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请病假,便回家去。恰好李正来拜访,还有四个同中式新秀才。这五人自然就是李佑小条子上五个人,复试过后忙于拜师、录名、择校,今天诸事完毕得空齐来拜谢恩主。
李佑看他们喜气洋洋,心情也被带动好许多,随意问道:“你们下面作何打算?”
“如今太平无事,等后日便要回县里去,今晚约好画舫饮酒行乐。”李正答道。
这些人家境都还算殷实,自然有财力去狂欢,李佑来兴致道:“哪家画舫?不知本官识得不识得。”
李正十分紧张,“小叔爷还是在家陪伴几位叔祖母罢,不要来和等凑热闹。”
虑是王知府习惯性以退为进。
再说以黄师爷眼力,说王知府情绪抑郁应当不会是空口白牙,李佑便过来看看情况。
也没别事,李佑闲扯几句后,果然也略略察觉到王知府心中块垒。
之前没发现倒不是因为李推官察言观色功力差,实在是他缺乏敬畏感,导致对王知府情绪并不上心。若换成是陈巡道当上司,李大人肯定会时时刻刻注意任何蛛丝马迹。
李佑不禁暗笑王老大人当年被毛知府打压成那样境地都淡然处之,如今坐上正堂宝座,反倒斤斤计较起石大参冒犯。
李佑奇怪道:“你这是什口气?”
李正吞吞吐吐,“自从出那个黑白颠倒花榜,如今在这行里您老人家名声没到顶风三千里也差不多……去只怕要冷场。前日订约时,搬出您老人家名头,本以为无往不利能省几个银子,谁知险些被拒之门外,好说歹说出双倍价钱才肯。您要再亲临,看三倍价钱都打不住,求您老人家可怜可怜侄孙钱包,千万别去。”
“滚!老爷还不稀罕去!”李佑喝骂道。
此后几日,石参政命令被李佑置之不理,既然王知府说自有主张,那就不管,心忙于典当铺开张事情。先把李媚姐从虚江叫来出面张罗立约,使她成
其实被打压也是种重视,而如今石参政对王知府纯粹是忽视,只视为李某人帮凶来看待。
“石参政当十几年知府,简直不会做别官,如今成分守道还是用着知府架势、做着知府事情!却把府尊往哪里摆?”李佑有意大发议论道。
这话真说到王知府心坎里去,他摆手道:“尔少安毋躁,自有计较!”
李佑本要说话,但现在却愣,他已经习惯王知府这种时候张嘴句“计将安出”或者“如何是好”。委实未曾料到王知府今次甚是果决,不须他出谋划策,有股淡淡失落啊。
“筑城实在是不可为事情,那下官先称病不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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