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官做得越发呆板无趣。七品推官算什,想当年秦淮河上品艳评花,人家二品尚书样出来坐主位。你又不是清流出身,有何必要装正经。”
被数落顿李佑打岔道:“时间尚早,以后再说。”
“好,今
李佑仔细观察赵大官人神情,确定他不明真相,便凑近小声说起来。
听得赵良礼瞠目结舌,“盗卖海塘石料,当真?”
李佑点点头。
赵大官人苦笑道:“你究竟是个什独特气运,到哪里都能撞上泼天大案。”
“这话就错,比别人并无不同。天下没有不透风墙,肯定有别人也发现,只是都像样心有畏惧或者没有好时机不敢明言。你能知道是因为说出来,若知情人都不说,那岂不就和事情没有发生样。”
”李佑很严肃道。
赵良礼也察觉李佑纠结心情,好像有什难以言语事情。顿时恍然大悟道:“莫非……你对小女有意而羞于启齿?说起来也就差四五岁。”
李佑被惊得剧烈咳嗽几声,“已有妻室!不要胡言乱语!”
赵良礼笑嘻嘻道:“你来当女婿,还是很中意。皮囊不错,有点诗才,又兼小小年纪混出个七品官身。最难得是能够本土为官,不用离乡背井远涉他方,这点足以羡煞所有人。可惜啊,已经成亲,早知道当初该抓住你。”
李佑驳斥道:“当初在下不过区区县衙小吏而已,不信你敢屈尊到把女儿嫁给小吏。”
赵良礼叹道:“有理,连也要装作不知,谁晓得这事和太后有没有关系。有这个隐情,那万万不可与钱家联姻。其实只求个稳妥,若被搭进去就不划算。婚事且作罢,不过得想个什适宜说辞。”
李佑准备送客,结果赵良礼又扯出另桩事:“上次与你说今年评花榜选花魁事情……”
李佑对此无语,刚刚讨论完儿女大事,转眼就开始谈论妓家风尘事,连个缓冲都没有,您不觉得很别扭很违和?
“是打算力推你当主评。”赵良礼说明意思。
李佑想也不想就拒绝道:“本官现为七品命官,怎能众目睽睽之下去做这等事,有失体统。”
“也是,险些忘你也是个卖身求官,不去当别人女婿还有得苦熬。”
李佑佯怒,拍案起身道:“赵相公辱人太甚!不送!”
“别装模作样。”赵良礼丝毫不在意,“晓得你其实没生气。真不懂,你到底何意?”
李佑只好重新坐回位子,难道真要说出实情?于是试探道:“你对钱家事情知道多少?最近他们作石料生意,你可解?”
“这又如何?”赵良礼不明白李佑为何说起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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