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这事情,老夫要设法为东家补救二。”黄师爷继续说:“打听得王郎中有项雅好,喜欢寒衣微服入妓家,扮作粗俗状调笑夜宿,最不耐烦与雅妓棋琴书画应酬。老夫打算请他在本县交际番,怎奈到此地不久,实在不识途,看李差役风流年少,想必熟悉本地青楼楚馆,烦请帮衬帮衬。”
你懂得……黄师爷用眼神示意。
用这年头分类,这王郎中就是偏重口味啊……李佑哪里懂得这些青楼门道,他穿越前去过两家土娼根本上不台面。但话说到这份上,再看他这两日在公堂上形象,要说不懂黄师爷也不信啊。不懂也装懂,不就是拉个皮条。他心里拿定个主意说:“老先生言重,时间不知道哪个合适,待下去仔细斟酌斟酌,今日必有回报。”
黄师爷又掏出个小小元宝,递给李佑,“如果有合适妓家,就定下来,事后
望存在。恨不得把酒问苍天,为何不让李佑穿越到陈知县身上?只能当个小市民终日混迹于市井之间,辈子都无望跻身士林。
黄师爷话题转,又摸出小块银子塞给李佑道:“前番两顿板子李差役受累,这是点汤药钱,老夫做主给你。”
李佑也不推脱,收起银子拍着胸脯说:“小是个直爽人,老先生到底有什事情,只管吩咐,小赴汤蹈火也要办成。”
原来以本朝制度,户部在天下设有数百税课司,专收商税,虚江县作为江南重镇也是设税课司。有个户部郎中名唤王岳,号终南,奉命巡查江南各税课司,前日来到虚江县。依照官场风气,作为地方父母官陈知县要给王郎中接风洗尘,并赠送程仪钱——这都是官场陋规,谁也免不。
那日,陈知县如惯例安排官宴,请些乡绅士子名妓陪吃陪喝。但最后结果陈知县却与王郎中闹得很不开心,问题便出在银子上。宴会散后,陈知县赠给王郎中份程仪,王郎中觉得受侮辱,没有收下,两人不欢而散。
这王郎中真是清官……李佑想。
黄师爷嗤笑声道:“你道他清廉如水?县尊只赠他五两程仪,收才叫人笑话!”
原来是因为太少……不符合王郎中这天下第二大部(户部*员直觉得自己比礼部高,仅次于吏部)五品郎中身份。
李佑听得很无语,那王郎中好歹也是京堂要害部门五品大老爷,五两银子就想打发?难怪王郎中不高兴。这陈知县能有二甲进士出身,应该是个聪明人,怎会做出这般可笑蠢事情。他这进士出身难道是运气逆天蒙混来不成?
其中原因,李佑很是好奇,可惜黄师爷始终不解释,使人心痒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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