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作出愧色,“老先生说笑。”
黄师爷问道:“李差役世代为胥役,想来在本县也是人情熟惯,今老夫有事相托。”
其实不熟……李佑从小在老家西水镇里长大,直到去年顶替父亲进衙门当公差,这才住到县城里,至今超不过半年工夫,哪里称得上熟悉。但能趁此机会给黄师爷办好事情,显然有利无害,所以就嘴硬地先应承下来。
“家东主陈县尊出自山东大户人家,自小攻读诗书,少年骤贵,去年春闱中二甲进士。”黄师爷缓缓道来:“中进士后没有考入翰林(进士入翰林是升官快车道),便不愿留京,选这虚江知县位子。但毕竟年轻,未免有些气盛……”
李佑脑门糊涂,这老先生给讲这些作甚?但糊涂归糊涂,心里却免不艳羡,出身豪门,仪容俊雅,又是二十多岁进士,虽然没能入翰林,但也是他在所有方面只能仰
神损失费!相当于他十几年工资。
那边田尼姑听到判词,慌得魂飞魄散,把抱住李佑腿,“小官人救!”
陈知县、黄师爷、两个衙役同事齐刷刷地用颇为玩味目光望着李佑。李佑尴尬得要甩开田尼姑,却被纠缠得死死挣脱不开,他心里想道,你这尼姑干伤天害理事情,救你干什,也没这个能耐。心硬手狠……心硬手狠……
田尼姑看李佑不管她,绝望地大骂:“你这杀千刀小贼驴!点露水情分也没有!瞎这双狗眼,招引得你这狼心狗肺东西!咒你下面那根狗鞭早早烂掉!”
有*情……堂内众人看李佑目光愈发有趣,若不是害怕被知县以咆哮公堂名义打板子,都会有人仰首大笑。好个李小官人,连续两日公堂上都惹出桃色纠纷,风头时无两,真乃本衙风云儿。
李佑耳中听这*尼骂恶毒,大为恼火,又觉得丢面子,下死力脚蹬开。扯什情分!小爷也是给你几钱银子,彼此互不相欠!
陈知县见越闹越不堪,看在破案份上,也懒得管李佑这裤裆里腌臜事情,摔牌子下令行刑,早点把两人犯打死埋完事。
而旁边黄师爷对着李佑若有所思,开口道:“李差役与到公房叙,老夫有事相商。”
李佑有点惴惴不安,难道这是犯什大错?这年头有作风问题这种说法,不是听说都以此为风雅事啊。又想想,若是真有大错,以那陈知县手段,早就又是顿大板子赏下来,看来问题不会太严重。挨到黄师爷公房,李佑揖首道:“老先生唤小前来,有何见教?”
黄师爷笑眯眯地拈须点点头说:“李差役年少风流,老夫眼热得紧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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