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该说什她,从塑料桶里捞起另块布,大步走到另个展柜前,卖力地擦拭起来。
老秦踱到最爱前,像对个老朋友般喃喃说道:“后天,又是七夕。最后次陪你过……”
看着身-躯已微微佝偻他,如此落寞地站在玻璃柜前跟件衣裳道别,君岫寒莫名地难过。
也许连她都不能完全理解老秦对这件衣裳感情,在他眼里,这是他儿女,还是恋人?!老秦两鬓虽已飞上白霜,可从他刻满岁月痕迹脸上,并不难看出年轻时他,应当是个英俊男人。这样个儒雅温和又心灵手巧男人,至今也孤单人,为其惋惜之余,难免也有疑惑。
“七夕……是个很重要日子?”君岫寒走到他身边,视线却刻意避免跟对视。
捂住胸口,那莫名疼痛并没有因为那看似荒诞夜晚结束而减缓,反有越来越重趋势,“你不知道当时……当时有多可怕……”
停下手上动作,老秦叹口气,摇头轻笑:“小姑娘始终是小姑娘,成天就爱胡思乱想。如果你真住不惯,跟馆长说说,把馆里特别为安置那套小房子让给你住吧。地方不远,离这里最多站多路。”
“给?!那你呢?”君岫寒知道那个地方,上次跟谢菲出去买水果时,谢菲指给她看过,间古旧小平房,也是博物馆唯能提供“职工宿舍”,这多年来直由老秦住着。
老秦摆手,把抹步放到塑料桶里,说:“下周就要走,打算回老家去,用不着那房子。呵呵,你安心住进去吧。”
君岫寒咬着下嘴唇,半晌,点点头:“好,谢谢。”
像从很沉睡眠中被人唤醒,老秦长长吁口气,微笑:“现在年轻人只钟意过情人节这些洋玩意儿,有几个还知道七夕啊……只有像这样老骨头,念念不忘。”
“知道啊。”君岫寒接过话头,“牛郎织女终于
有昨夜那番经历,她很希望今晚就搬走。
让人颤栗心虚,理不出头绪混乱,霸道地占据她魂魄,冤魂样不肯离去。宿难成眠痛苦,是她以前从不曾体会到,哪怕山穷水尽到次日无米下锅,她依然能睡得天昏地暗。
那片妖艳红,她有恐惧,但恐惧之下,又有割不掉牵挂和熟悉,仿佛自己心被切块放到别处,染色,拉扯,缝成这件衣裳……多离奇而怪异感觉……
“呵呵,道什谢。”老秦笑,提起塑料桶朝里走,“真要谢,就帮把其他柜子擦擦吧。跟它们在起这多年,有感情哪。以后是没机会再帮它们‘洗脸’啦。”
君岫寒从老秦眼底看到点闪闪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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