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义父也是有名字,但很少被人叫。认识他人,说他是奇人,不认识他人,就当他是个山野酒鬼。三月第次知道他名字时,笑得前仰后合,说以后家里定要小心火烛,不然肯定被烧个焦光。
凌乱回忆,撞击着她好像清醒又还是糊涂脑子。小猴够篝火,起身:“走吧。”
回到竹叶巷,天已黑尽,处处灯火,唯有她家里,片漆黑。
三月有点心虚,抓着小猴不撒手:“你就站在门口,要是义父气疯要杀,你赶紧来救!”小猴不禁莞尔,拉下她手:“进去吧。就在这儿。”
她蹑手蹑脚进屋,四下静到极致,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。
字,不辨方向山林里,顶简易草棚将她遮在下头,小猴外衣跟落叶起,躺在她身旁。
她揉着胀痛脑袋,苦着张脸道:“七天……完,肯定错过验选之日。义父定会打死。”
“女儿家本就不该好饮贪杯。”他把香喷喷鱼送到她面前,“错过当神仙机会,遗憾?”
三月撕下块鱼肉,哈哈笑出来,脸上骤然阳光灿烂:“嘻嘻。高兴死。知道吧,义父说这次只有两人可入选。错过,木生跟烟夏两个人,刚好。”
“确实,他们二人,刚刚好。”小猴擦着手,“吃饱些,然后回去。”
木生不在,烟夏也不在,到处都冷冰冰。
“回来啦。”黑暗里传来声音,吓得三月个激灵。循声看去,各负稀薄月光中,义父坐在那口枯井前,几个空酒瓮歪倒在他身边。
“啊,回。”她下意识后退步,“木生跟烟夏呢?”
“明知故问
她低头猛吃。皖城夜晚,高烧红烛,美丽嫁衣,大乔被映得绯红脸孔,还有……他,依然那般英气逼人,那温柔中强势,足以替他新娘挡住最坏风雨。
拜天地,二拜高堂……跟曲阿那个下午相反,这个夜晚故事里,她被忽略,而且永远被忽略。大乔与孙策,从此便是天作之合。好,都结束。
她现在明白为什义父那爱喝酒,而且定要喝醉。醉时候很清醒,醒,反而糊涂,忘记。挺好。
现在,她只关心眼前这条好吃鱼。啊,还有怎就会义父。婚宴上,她看到义父拉着乔老头往死里灌酒,两个老头醉得塌糊涂,对着月亮大声唱着跑调歌。依稀记得乔老头拽着义父说,焦光啊焦光,都说你是世间奇人,连皇上都记挂着你,你当什隐士!出来为这乱世做事事,你怎就那别扭!
义父推开他,醉醺醺地说,狗屁奇人!知道吧,活得可丢人……可丢人!哈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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