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避?”末白像被人刺到痛处,噌下站起来,厉声道,“们能避到哪里?三天之后,如果你还不找到银杏子入药,不论你在哪里,都只有个下场。”
(7)
“知道。”梁宇栋略略点头。
“你知道?!”末白眼底,闪出刀锋样锐利,她完全不顾还在流血
他们刚刚说“鸟妖”,说“应劫而亡”,她轻易想到那个只有面之缘,却有旧识之感慈祥老者。那只死去鸟儿,至今难忘。
“师父……”她站在他们中间,“你是妖怪?”
她总是如此平静安详,带着透澈明朗,好像切跟快乐无关东西都装不进她心中。包括在问到“妖怪”这个让许多人闻之色变词语时候。
梁宇栋凝视着她纯如清水眸子,没有说话。
“还有保密必要?”末白看他眼,对阿辽道,“反正你也不知道什是害怕。告诉你,跟你师父都不是人类。他是只银杏树妖,别看他年轻,实际上已经是个上千岁老不死。”
声说:“他们找来。打不过。用七绝咒设结界,可以挡住他们三天。”
“所谓正道,最擅长便是趁人之危。”梁宇栋冷望着门口,“你伤不轻,进来上些药。”
“是啊是啊,末白姐姐,你在流血呢!”阿辽着急地插嘴。
“除长生引,你知道那些药都是治标不治本。”末白根本不理她,把抓住梁宇栋胳膊,修得尖尖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,“大劫将近,你都没有时间。那只五百年修为鸟妖,已经应劫而亡,它下场如何,你清楚。你还差多少才能完成?”
梁宇栋略思忖,道:“还差味……银杏子。”
“那你呢?”阿辽托着腮,只有好奇,毫无畏惧。
“……”末白撇嘴,“为什要告诉你。”
阿辽转眼珠,道:“末白姐姐那爱吃鱼,难道是只猫咪?”
“你个死丫头……”末白作势要揍她。
“那些真正找麻烦人,交给去料理吧。”梁宇栋起身,打断她们二人吵闹,“末白,你带阿辽到别处避避。”
“三天。”末白靠着桌子坐下,大口大口喘着气,“三天你若还不能拿到银杏子制出长生引,人祸尚能躲过,天灾在劫难逃。”
“知道。”梁宇栋收回远望目光,苦笑着坐到末白对面,“人类总说讨生活不易,肯定想不到妖怪也有同感。”他嘴角勉强扬起,“呵呵,妖怪也只不过想要场云淡风轻,岁月无争。这样都不行呢。”
末白垂下眼睛,漂亮睫毛微微颤动。
张桌子,两个人,围出个落寞世界。
阿辽不识字,但她不蠢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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